今年全球极寒冬天,虽然现在的预报不说几十年一遇,但从几几年以来低温的预报,让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冷上,只记得穿上厚厚的裤子和羽绒服。忘了保护眼睛,忘了保护耳朵,忘了保护脸,以至于早上从出门到917车上,嘴唇冻裂,鼻子冻皴,还好,耳朵和脸只是冻疼,眼睛只是在山上久看雪有些不适。
车到张钫,才知道房45路已经停运,临时改变路线,走大峪沟。大峪沟我上次走过,也是从张钫,路经上寺村沿公路东行到达大峪沟的。记得有条近道从南白岱下车直往北走就是大峪沟门口,这次打算走那条路。返回到西白岱,顺着村庄一路往北,不宽的水泥路面都是结冰和末化掉的雪,我们边给路过的车让路,边在路上滑冰,茫茫田野的积雪围着的一片杨树林还真有些野猪林的感觉,对面广告牌上被遮挡了“酒”字的出售鹿血酒,鹿茸的原始广告,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恍然间回到水浒的年代。
大峪沟的柿子有名气,到处也是柿子的宣传,上次经过的时候一点都没注意到那些谐音的广告词“盖柿无双”“柿柿如意”,也许还有吧。大峪沟的风水似乎也不错,极冷冬天的最冷一天,村民们并没有穿得多厚,有人甚至厚毛衣加马甲,而且是怕冷的女人和老人。正奇怪于他们的抗冻,太阳下的我们没走几步也纷纷减衣服,一直上到哑口,感觉和11月的天气没什么差别。
虽然房山的冬天风小或没风,但山上可能还是不同吧,从哑口我们这次是往东,远望山谷和山体,雪像是白色的颜料,被风实实在在的勾勒出一幅幅的画,素净的画面除了白色就是土色,整齐,圆润,自然的线条,让我一直有种自己也做了道具的想法。
穿过山头,即是石窝镇的地盘,不知道是因为当地的风土人情让工行选了此地做培训中心,还是因为有了工行的培训中心影响了这里的风土人情。认真打扫的山路一直延伸到水头村,山上的土路扫了两道小路,估计是方便跑车,山下的公路则是一点雪迹都没有,路面上是那种像是净过街似的湿度,估计是散落的雪融化后所致,但没有一点融雪的痕迹。温泉的水小小的被圈在一个小池子里,空荡荡的村子除了干净,连个人影都没有,偶尔传来的口号声才让我们感觉这地方的特殊,原来是上方寺景区。景区少见游客,摆小摊的和卖香的依然坚守着岗位;村头的应急避难所看起来不错,但愿不要成为应付检查的形象摆设。
从上方寺开始,据说一直就是公路了,于是课题有了些小小的冒险:翻过两道山,其中一道山还是原始积雪。第一道山纯属抄近路,阳面的小山体,没有一点积雪,树枝的密度也不是很严重,属于久走公路的调剂吧。公路边的山上有一块巨大的红烧五花肉石,严重怀疑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用来诱惑的,我们就从那里进山,积雪已经没掉脚面,因为背阴,上次的雪才化了表皮,二次又降雪,化掉的表皮就把雪分成了两部分,走起路来不是一声咔嚓,而是多了一个音节。多了一个音节的山体被采石人挖得有些面目全非,也让我们走了一些弯路,绕了个大圈其实一点没比直接下去路好走和轻松,直到2点一刻才看见了稍微宽点的有明显痕迹的小路。
刚才的辛苦没有白费,一出山,就吃到了荒野行牛的冰淇淋柿子,那个甜,那个凉,除了“过瘾”我再想不出其他词。
西甘池村各街道和路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村子也安安静静的,我们路过的房子都是空置的老房子,也许主人搬离村子或者另建新屋。庄稼地里的灵塔好像是年久损坏,并没有人为损害的痕迹。从金朝到现在,历经了多少朝代。
村口的温泉有小房子保护,池塘宿满水,护沿不高,村人借助它做平时的涮洗,池水犹如水泵抽水状沿缺口外溢,沿着村边的水渠流走。我试了试泉水,是温的,大概在20到25度之间,池子底部不断有泡泡,据说是小的泉水,其实此地所有泉水中都有小泡泡不断,会不会此地地下是火山结构,几万年前或几万年后这里曾经有火山爆发过或者会有火山爆发?当地人说今年水量大,所有才有泉水流出,往年水量少的时候,池子只有半池水,但从来没干过。
离开温泉去往石碑的路上,有人说下雪了,对着灿烂的夕阳,头顶上的蓝天,我们都呵呵笑过。据说这村子的人爱种竹子,果然,房前屋后,大片的竹子郁郁葱葱,没有一点冬季的萧败感,
石碑在一片银杏树中,金黄色的银杏叶满地都是,我用树枝划过,厚厚的一层呢。碑上的字很清晰。石碑和灵塔据说原来应该在一处,不知道是因为年久有人移动还是原来的规模就这样大?
南甘池村的清代郡王冢保护完好,三大一小在一处,还有一处远在庄稼地,也有碑,只是被圈锁在一个院子里,我们不得看见。
从南甘池村开始,雪就越下越大,但头顶上蓝天下朵朵白云和西边红红的太阳,以我们的日常经验怎么也不会联系到下雪,这种天气我N年前在西藏见过,觉得只有高海拔和深山里才会有蓝天中某朵云下会有雨和雪,在房山平原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因为预报有大风,我一度以为大风把城里或者附近房顶,山头的积雪刮过来的。但确实是下雪,飘飘扬扬的,一会儿的功夫,有人背包和衣服上就有了落雪,但太阳依旧挂在天边。
南甘池村也有温泉,但不像西甘池村那样围起来做洗涮用,而是敞开任水流走,这也让我们有幸见识了温泉水的神奇,大渠里水草碧绿,水中似乎也有自然亮光,极像人工的热带养鱼池,顺着水流,这种养鱼池也一直向前延伸,只是奇怪水中除了水草并没有鱼之类的生物。
东甘池村太像江南水乡了,拱桥,亭台,翠竹,还有落满雪平整的湖面,甚至于收割后的水稻地,这里一样不差。太阳已经落山,晚霞照红了西边的天,头顶上空已经看不见蓝天,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我们站在石拱桥上倚栏远眺,与其说看路,不如说是看景。
一直往北,就是917走的公路,只是917没有沿村站,须向东走半站地,这半站地的时间,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公路上的雪落地即化,泥泞难走的路也让我们错过了好几辆917和836。上了车才知道只有长阳地区下雪 ,据说长阳地区地下温泉形成了长阳地区特殊的气候特征,夏天容易浓雾,冬天温暖湿润。
从长阳检查站坐车,到岳各庄是4.8元,但我们乘坐的836在杜家坎收费站坏了,换成另一辆车加了8毛,本来想等一辆616路,结果两辆901路后,还不见616路影子,只能又花了8毛坐901到六里桥北里,在下901 的时候,一辆616从旁边直接到300路车站。一天里走路省的1.6元,还是全部交给八方达公交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