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预报虽然有点儿姗姗来迟,8月12日周三京师还是出现了强降雨天气过程。据中国天气网http://news.weather.com.cn/2020/08/3372340.shtml报道,“截至13日08时,北京市平均降雨量69.4毫米,城区平均92.8毫米,为今年入汛以来最强降雨过程,也是今年以来首次区域性暴雨过程,最大雨量达156.7毫米,出现在昌平沙河水库。”本次降雨具有以下明显特征:
“一、暴雨覆盖面广。除通州、延庆、平谷区外,其他13个区平均雨量均达到暴雨,其中,海淀、石景山平均雨量达到大暴雨。全市有62.2%观测站雨量超过50毫米,20.3%观测站雨量超过100毫米。二、降雨极端性强。海淀、丰台、石景山、昌平、怀柔、汤河口6个国家级站(占总站数30%)的日降雨量超过建站以来8月中旬历史极值。三、强降雨时段集中。强降雨主要集中在12日21时至13日01时,期间有36个观测站小时雨强超过50毫米。最大小时雨强73.3毫米/小时,出现在昌平回龙观12日22-23时。”
我们不小心策划了一次暴雨中心地带的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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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忘记带口罩,为了乘坐公交不得不回家去取,还算是按时抵达集合地,只有我一人,两位队友要在途中加入。
雨早就停了,但天还阴着。进入东沙河河道,果见水面扩大了不少,北边的蟒山有朵朵云雾盘桓缠绕。东沙河桥下,自年初新冠病毒疫情以来一直干枯,也因这场大暴雨而有了积水,桥墩上能看到一望水位线的痕迹。
南环大桥南侧的荷塘也有了存水。往年的夏日,荷叶荷花与芦苇蒲草竞相比高,但今年以为一直无水,荷叶都没长出来,荷花自然难以显现,只有不那么依赖明水的其他植物了。有人在此下游的堰坝上捞鱼,基本都是半大不大的鲫瓜子。
南环路与怀昌路之间的东沙河,是昌平新城滨河森林公园的核心区,也称白浮泉湿地公园,之前枯水时左右岸有小道连接,现在靠左岸的那段已经没入水下,之前丰水时右岸段也是潜入水中的。
白浮泉湿地有环绕的健身步道,在这个河道狭窄处过去有亲水栈桥闭环,前两年水太大,栈桥连栏杆都被淹没,现在新修了大桥,栈桥的桥墩还残留着。我跟xulaos原本约定在这里会合。
xulaoshi是在南环大桥东开始徒步的,因对森林公园不太熟悉,绕了些路,直到公园南门才与我会合。等候的时候,我去曾经的龙山度假村门口转了转,这里即是xulaoshi报告里提到的明代昌平八景之一的“龙泉喷玉”白浮泉的所在。度假村的牌子已不复存在,看门保安告诉我,度假村已经收归文化旅游局作为办公地,不对外开放。至于白浮泉,早就没了涌泉喷玉的景观,现在只是水池子里放了些水,外边流传的泉水图片都是假的或是旧时照片。
我和xulaoshi一起继续前行,走东沙河左岸的硬化路,约定与闲逛逛在北六环/顺沙路的东沙河桥会合。这段河道基本未作整治,杂草丛生又有三两处中水排进,虽有昨天的大量雨水灌入,仍然有些味儿。
天晴了,云散日出。到顺沙路,闲逛逛不能及时赶到,再约下一可过河处河西会合,但小大路河西封路,右岸无路可走,合不得不延迟到(北)满井路,三人的出走队伍终于圆满了。从顺沙路桥到百沙路的路庄桥,走的是土路,积水处多有湿滑。
(南)满井路,旧满井桥成了停车带,这辆白车停在将断的限高杆下,看着有点儿玄:万一限高杆折了……
路庄桥附近,不少人在玩水捞鱼,水草全都倒伏了。
快到北沙河了,这里的荷场一片狼藉。
从东沙河汇入北沙河处看北沙河大桥,近景是G6京藏高速桥,远处拱桥是有600年历史的朝宗桥。xulaoshi介绍,朝宗桥与南沙河上的安济桥是同时建造的,主持修建朝宗桥的官员因工期太慢而被革职入监,而主持修建安济桥的官员却得到褒赏,然而不几年,安济桥因洪水垮塌,主持官员被秋后拉到了菜市口,而主持北桥的官员又东山再起。嗮。
过北沙河,原本只内有一条小沟流水的河道,现在已被充满了。后来见南沙河也是如此。
据史载,巩华城始修于明成祖朱棣,为沙河店行宫,但毁于洪灾。百年后明世宗朱厚熜受严嵩建议重修,御赐名“巩华城”,以行宫为中心,四边各长约千米,辟四门:即南“扶京”,北“展思”,东“镇辽”,西“威漠”。清代作“巩华城营”。清后渐废,最后为了中越友好人民公社引南沙河水灌溉,拆城砖筑渠,又有居民拆城砖建房,土墙坍塌,仅存残破的四城门。二三年前,曾在城中遇一中年人, 云少年时常常在城墙上环城跑步玩耍。近些年有司意图恢复,城中基本全拆迁,四城门作为文物有所修缮。 我们因时间和绕路关系,午餐前只到了东镇辽门和西威漠们,饭后去了南扶京门。北展思门且留待以后。
午餐是在沙河火车站的站前路完成的。一家面馆,老板兼大厨是白塔寺砖塔的,把城里的房子给了儿子,自己在沙河买了小产权房,盘下这家面馆刚刚一个来月,夫妻二人打理,另加一位邻居帮忙,今天女主不在。
路上谈到了杨增新(1864年3月6日-1928年7月7日)。这位出生于云南蒙自的汉人,自清末至死,在新疆为官20余年,最终位居国民政府新疆省主席,仅7天即遇刺而亡,其尸体于次年辗转运至北京,葬于沙河镇南沙河北岸,其墓于1950年代被毁,现仅存神道碑(或曰墓碑),因修路而位移了百余米。关于其治疆政绩,生前死后毁誉不一,看官自行了解判断吧。
三个人都没到过杨增新墓神道碑,便商定一同探寻。倒也并不难找,就在由南进沙河镇方向沙河南大桥公交站旁边。隔墙便是。神道碑据说是昌平区文物,很高大,现在被铁栅栏围着,外边没有标识,靠碑似是有标识,但距离太远无法辨认。有说神道碑或为墓碑,但碑的正面只有小字而不见大字(篆刻碑主名讳神号),应当不确。
已到了课题结束时间,各自打道回府。午后时分,烈日当头,水汽蒸腾,酷热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