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人在那清幽的深山里,独居了七天。每天坐在大山前,感受清风拂动,看那绿暗黄明,聆听百鸟齐唱;草香频袭,松鼠跃腾。每天吃的是白水面条、黄豆花生大米粥,就的是自己采的腌咸菜,没有油盐酱醋(腌咸菜除外),没有水果蔬菜,更不需什么牙膏肥皂。
今天回家了。若有人问我感觉如何,我会这样回答他:“此间乐,不思蜀”。
此处可以去烦除恼,修身养性,可以静心创作。是治疗抑郁症患者,心脑血管病患者和肥胖症患者之佳地。遗憾的是,因为一个人的到来,使我不得不恋恋不舍地离开那里。
********
2009.5.2
与三弟在九龙山采蕨菜后,到花沟水泉处午餐,遇黄石港牧羊人杨哥,杨哥58岁,三河人,祖籍海城,曾隶属于正白旗,姓钮祜禄氏 ,一年前来到此处替他人牧羊,长得精瘦的杨哥,别看已经近60岁了,抱负可是不小。从杨哥口中得知,附近的叶腊石矿已经关闭,房屋尚好,可以居,经常有爬山者在此扎营。听罢心动,与三弟言,欲来此居。
*********
2009.5.5 立夏
清晨,让过两趟拥挤的公交车,,于6:20乘上一辆336路公交车,车上不拥挤,庆幸我背的大包没有给他人带来麻烦。在上山的过程中,沉重的大包压得我真难受,走十几分钟就要歇一会儿,到达目的地时,比平时多用了两小时。
把包放下后,第一个任务就是做饭,在那些在此扎营的人们遗弃的简易灶上煮了半斤面条,山里风很大,大风一吹,火势很猛,非常危险,下午我就改在屋内做饭了。吃完饭就寻找住处,这个弃矿共有20几间房子,看到一排三间的房屋尚可,这三间像是以前的办公室,都是通的,我选中了中间那一间,此屋门窗玻璃许多已经碎裂,还有两处干脆没有,先把没有玻璃的地方找东西堵上,屋内有两个长沙发,上面有许多羊粪,找来一把笤帚,将其打扫干净,扫干净后想用它们当床,但是,感觉太短,伸不开腿,又从别的房间找来一块床板和一块草垫子,用两个沙发当床架,嘿嘿,挺好。把屋内的垃圾扫到旁边那个房间,那个房间就是个垃圾场,是在此宿营的人扔下的包装物和大量垃圾。这屋里的门太破旧,再推拉几次就会散架,我将它堵死,把通向另一间的门也堵死,只留旁边一个门出入,这样会暖和些。仔细看了一下,此屋15平方米左右,墙有两处已经开裂,不知是用的劣质水泥,还是地基没打好。房前是一片水泥地,收拾一下会显得很干净,旁边有一个花池,花池里有两株挂着几朵残花的丁香,里面一棵自生的榆树粗得已经喧宾夺主,哪天得把它锯掉。
在那些宿营者的弃物里找了两个四升的矿泉水瓶,行走五分钟到水源处接了水,看着不大的水瓶,拎起来还挺沉。此处还有一水源,是从被封了的矿里流出来的,经过厕所,流向王平,不知为何,水显浊白色,感觉脏兮兮的。
下午5点,我在废弃的伙房里支了两块砖,又煮了半斤挂面,在里面放了几根采来的荠苨芽,面条没吃完,留待明天吃。吃完饭,到处巡视了一下,找来一个破旧的“一头沉”办公桌,把带来的东西放里面。
这里的树很多,鸣禽很多,天很蓝,云很白,风很清,空气特别爽,环境很幽静。
晚上19:30,月生于东南,风来于山外,刚才还是短裤,现在便有些凉了,穿上棉袄后才感觉舒服了。19:50,天色已黑,上床躺下,想着,这么好的地方,也不知能住多久。
2009.5.6
一宿没有睡好觉,有一种鸟儿夜间总也叫个不停,总让人感觉是天亮了。4点,打开收音机,播出的内容不知是小说还是广播剧,只因此时大脑正在迷糊中。
4:30起床,天色微明,各种鸟儿已经睡醒,讲着各自的语言,哼着不同的小曲儿,抑扬顿挫,韵律多变,粗细交加,高低混合。美声与通俗同奏,东方与西域共鸣,听得我如痴似醉,几欲起舞。野鸡的叫声就像是指挥家,不过,我不愿听这种发号施令般的霸道声音。起床后,穿上棉袄,收拾一下院子,仰望天空,一颗明亮的星星闪耀在两山夹角之上,难道是启明星?它的方位在南方偏东,与昨晚之月在同一位置。
4:50将棉袄脱下,穿上汗衫,手拿一个塑料袋,上九龙山采蕨菜去。走了20分钟,遇见黄石港安徽籍牧羊人老王到此挑水,井离村子应有10分钟的距离,由于水位下沉,村里的井已经打不上来水。
5:32走到峰口庵,一轮日头已经在在一片浑浊的京城升起。在蕨菜地采了半袋蕨菜,此地自4月中旬以来,我光顾了5、6次,最近一次是四天前,我与三弟一起来的。蕨菜长得很快,上次的漏网之鱼已经长满了羽状叶子,由于温度不同,下面树林中的还未露芽,铃兰的叶子已经长大,玉竹也开花了。
回到住处,将剩面条吃了,又接了两瓶水回来。闲来无事,沿着沟向下走了几分钟,只见两股水汇在一起,形成一股稍大些的小溪,只是有些浊白色。走到岔路处,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我在四月底采栾树芽时,经抢风坡来过此地,最后,向下走到了王平。本来,还想以后再来,向上看看是哪里,原来却是花沟。当时,还在溪边趴下喝了水,没想到,十米开外的水却是那么脏,而且有一股水是从矿洞流出,经过茅厕后流到这里的,想起来真有点儿不舒服。
折腾了半天,快8点了。休息,写日记。9点多,烧火、做饭。先把水烧开,把采来的蕨菜烫一下,然后放在盆里腌上。再把昨晚泡的花生米和黄豆放在米里一起洗一洗,煮粥。10点多,粥熟,晾一小时,午餐。一会儿,杨哥放羊过来了,在一起聊天。杨哥走后,我找来一把铁锨,把院子收拾了一下,又在附近整理了一片地,种上黄豆和花生。
2009.5.7
今天,准备到南岭摘香椿。
6:15出发,发现大道上被铲车挖了三个大坑,以为是防止重启被封的矿而为,我心窃喜:看来可以长久居住于此了。半小时就走到南岭,墙上一个标牌写着:永定镇北区居委会。不知何时起,北岭乡划归永定镇了。这里大片的香椿已经被采光,我仅摘了一点漏网之鱼,村里一棵大杏树结满了果实,六月份可以摘杏了。 从南岭跨沟到北岭,北岭和南岭一样,都已成了废墟,只是在大道边还有几户强撑着,好几户的墙上都写着商店、小卖部字样。一个貌似80岁的老者在院外种地,好像是个哑巴。七点半之前就有几辆大卡车向上开去 ,也不知是干什么的。回来时在南岭村一户人家捡了个酱豆腐坛子,腌咸菜用。我现在每天吃的就是白水煮面条或是米粥,没有咸菜是万万不行的。
下午,把两边房间里的垃圾清除。又从其他房间里找来一个箱子,把它洗晒了 ,放衣服用。这时,马老板放羊过来聊了一会儿,马老板就是杨哥的老板,杨哥今天出去办事了。马老板虽然家有三辆汽车 ,一点也不托大,双手长着老茧,干的活比他的佣工还多,此人面目和善,是个实干家。
晚饭用白水煮了半斤面条,就着上午采来、腌了半天的香椿和野蒜,感觉比吃腌蕨菜好。吃完饭,泡上黄豆和花生,留待明天煮粥用。
没事时又整了一片地,也不知道该种些什么。捡来一块羊皮褥子 ,晒一晒,掸一掸 ,留待冬天,以供不时之需。
21:00,站在院里,万籁寂静。遥望上苍,一轮皓月高挂。月中现出淡淡的、令人们千百年来想象万千的影子。广寒不知何处?嫦娥寂寞否?捣药的玉兔在哪个方位?转过身来,勺星凸显眼前,几十年来都没有找到它,不想今日得见。半夜2点又起来一次,感觉勺星转了九十度,月亮已经走到山后去了。一夜无风,已没有昨日冷的感觉。
2009.5.8
起床后,把门窗上的三块玻璃换了,又整理出一片地,胡乱撒了些辣椒籽。回到屋里,把昨晚的剩面条吃光。看了会儿书,走出门外,整理了一下丁香花池,发现花池上方有两棵杏树,已经结满了果实,不知是家杏还是山杏。前院的一棵粗壮的核桃树肯定是家核桃。忽然,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开始以为是苍蝇,细寻,才知是山楂树上的蜜蜂。这里的山楂树非常多,一簇簇白色的花朵正渐次开放。
8:40,熬粥,一小时粥熟,晾后备用。一锅粥分三次吃,12:00之前吃两次 ,15:30左右吃一次。总之,饿了就吃,想吃就吃。
下午三点钟左右,农业大学的二十几个大四学生来此扎营,看到我新收拾的院子很干净,就在那里支起了帐篷。我让一个学生帮我从其他房间里搬过来一张老板桌,这是我昨天就选好的,只是由于一个人搬不动,一直放在那里。桌子很大,桌面上的漆还很光亮,我又找来一个不错的沙发,放在桌前。如此这般地把房间重新安排了一下,感觉有点像领导的办公室了。晚上,下了几滴小雨,他们又躲进了我收拾好的两间旁屋里,堵住了我的出入。他们的到来,打乱了这里多日的宁静!......
2009.5.9
一宿没睡踏实。早晨起来,不知该干些什么,这些学生在这里,搞得我有些手足无措。
4:50,向王平出发,准备到那里采购点东西。过了北岭,见一辆大货车载着一群民工上山,山上的铲土机已经工作,也不知是什么工程。山下还有一个小小的煤场,也不知用来干什么用的。
5:50,大道上见一块很大的指路牌矗立于道边,上写着:官道矿 **矿。6:05,路过新建的**生态园 ,从旁边路上拐进去,然后,又进了小道,七拐八拐,还差点把路走丢了。最后,沿着沟边的小路,钻灌木,误入了煤矸石厂,时间是6:30,十分钟走到大门,大门紧锁,门旁拴着一条大狼狗,不见有人,我从门下的空隙处钻了出去。
6:50 ,来到西王平,向路人询问了一下,沿着这条路能否走到王平口,其中一人说不能,只能到安家滩,另外两人说有小路可以到王平口。在一个饭馆吃了饭,一大海碗红小豆大米粥,两个火烧,一个大包子,仅花了2元钱,吃了我一个肚歪。与老板谈到这里的菜有些贵,老板说不是一般的贵。
走进两个商店,没有看到有什麽可以买的,我的口粮只能吃到下星期二、三,想买大米,小包装的没有,只有20斤一袋的,太沉,我哪能背得动,结果,空手而归。下周二回城里超市去买吧。
7:20,来到王平村车站,见从京城来了两个中老年爬山者,超过他们,在南涧煤矿路边看到一块施工牌,上写着潭王路改造工程,不知改造这条路的意义何在?下到南涧沟,里面已经修了水泥路和台阶,还盖了几件小亭子,附近种了很多樱桃树,还看到一颗芍药和一株牡丹,牡丹花正在怒放,单瓣红色。45分钟走出景区,过马路继续沿沟上行,在一棵树上摘了一点花椒芽。
8:17,到断崖瀑布处,把误人的圆木桩撤掉。再回到岔路处,用了十分钟,到住处为8:50.
11:00,来了两拨爬山的,一拨是北特户 外的;另一拨就是农业大学的,和昨天来的是一拨,是接班来了,他们已经来了好几次了。15:00,又来了5个老年爬山爱好者。扎营的只有这些学生,晚上,学生们要点篝火,被我制止了,只允许他们烧烤,而且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2009.5.10
5点起床,先把地浇了,又整理出一片地。6点多,把剩粥喝了。沿羊路钻灌木到附近的松林里转了转,看看有没有干了的松蘑,结果令人失望。回到水泉处沿沟向上溜达,将到十字道时返回,沟里很清幽,有几棵粗壮的核桃树,秋天可以收获来,回到住处为8:20.
12:00,学生们终于走了。走之前,他们留下一堆垃圾,我留给他们一句话:希望你们在这里是最后一次扎营。
他们走后,我把他们用过的两间屋子打扫一遍,把大部分垃圾堆积起来,烧了近3个小时,塑料瓶和易拉罐没有烧,将它们装进5个塑料袋,堆在旁屋的墙角里。
搞卫生时,见有一人从南涧沟走过来,此人着一双武警穿的胶鞋,60岁左右,祖籍湖南,自称是农民,精神矍铄,骨骼奇特,一看就不是常人,由于没有找到路,他是从两个瀑布旁的悬崖处徒手攀爬上来的,第一个断崖最危险,没有可蹬踏之处,而且我昨天刚把那根圆木撤掉,4月底我从上面下来时,就感到底下那个断崖不好下,是寻羊路钻灌木横切过去的。此老兄真的很厉害,我向他推荐了出走社。
下午5点左右,有三个人从北岭溜达过来,并不时提起叶腊石矿长刘正民的名字,其中一个说话牛哄哄的,以为我是在此看摊,并问我家住何处,一月给多少工资,我闪烁其词,心中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我究竟能住多久?
写到此处,圆珠笔没油了,后天回家带一支来。
2009.5.11
吃完早饭,沿水泉那条沟上山,30多分钟就到了十字道,此村由两大片房屋组成,从峰口庵往这里看,还以为是两个村。经北岭转到南岭,摘了一些香椿。在这里还发现了几棵大枣树和一棵海棠树,还看到了一片鬼子姜,准备秋天来,挖些鬼子姜回去腌咸菜,再种在地里一些。走在回来的大道上,后面过来一辆车,据说是切诺基,里面坐着三个身穿迷彩服的人,起初,还以为是城里人到此玩车的,等我快走到住处时,他们返回来了,我站在路边想让他们过去,车却在我身边停了下来,里面一个年岁大些的问我:
“到哪里去?”
我答:“就去前面。”
“是你在那住吗”
“是”
“你赶紧走吧,这儿不让住”
"我在这义务护林防火还不行吗"
"我们也不了解你"
"我是经济管理学校退休的,明天我就把身份证拿来"
"我们这有防火员,再说,你也没备案呀"
"可是他们晚上不在这儿啊。你们给我备案上不行吗"。我跟他们说了有许多爬山者再此宿营、烧烤以及产生大量垃圾的事情.
后来,他们说,“这里属于叶腊石总公司管,你去找他们吧,如果他们同意了,就来联系我们,”我问公司在什麽地方,他们说在赵家台与十字道之间。
分别时,忘记问他们是那部分的了,应该是防火指挥部的吧。
回到住处,把香椿腌上,采得太多,那个酱豆腐坛子还装不下了,剩下的带回家,摊鸡蛋用。
中午,一边做饭一边想着去叶腊石总公司的事,想着如何措辞,准备周五之前把这事办妥。对于笨嘴拙舌的我,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明天就是周二,该回家拿点日用品了。年岁一大记性就不行了。应把该带的东西列个清单:大米,圆珠笔,电池,身份证,内裤,运动鞋,袜子,倭瓜、蚕豆(把子取出种上),铝壶,暖瓶,塑料盆,再给杨哥带两本书。嗨!忘了,什么清单不清单的,笔不是已经没油了吗。
午后,杨哥放羊过来了,我把遇见防火指挥部工作人员的事跟他说了,杨哥说,别管他,没事。杨哥也是防火员,每月给350元,我曾经与杨哥说过,妙峰山那边是400元。杨哥上午去东山买了10只小鸡,5元一只,还分不出公母,刚出壳的2元一只。在一起呆了2个小时,杨哥就赶着羊回去了。
晚饭后,站在外面观山景,听鸟鸣。这时,过来一个人,他是西面山腰上那间房里住的放羊人,也是护林员,据说是抢风坡村的人,他现在住的那地方过去是叶腊石厂的炸药库,他过去好像是看库的。他住处上面有一片房屋,门窗已无,几年前来此尚有人住,当时曾向住户打听此村的名字,说是“花沟”。这次方才知道,那是色树坟粮库,1985年,那里的科长还到我校职工中专上过学。花沟实际是黄石港下来这条沟。黄石港过去曾称黄石沟,花沟疑是依此而来。
与此人攀谈两句,便知此人不是善类,更觉得他相貌狰狞,不堪与之为邻。半年前已通过他人对此人有所了解,只是一直没对上号。他上不敬父母,下不爱儿孙,何况他人。这种人生来便是给别人找麻烦的,这种人我单位里有(所以提前内退),出走社有,社会上各个角落都有。遂决定,明日离开这里。把干硬的毛笔拿出来,放在水里泡了半天也没开,多年没写独行叟仨字了,今天,我在门上写了:独行叟居室五个字,又在门的另一面写了四句顺口溜:七日辛苦付东流,心中块垒满目愁,不如意事常八九,翠木鸣禽梦里头。
乍要离开,心中百感交集,站在院里,迟迟不愿回屋。天已经黑了,上空阴沉沉的,没有星月,鸟兽已经休息,只有一只鸟儿发出:则啧啧啧啧啧啧的凄凉声音,声音很响亮,一直叫到凌晨四点。一宿没有睡好觉,两点起来一次,在数朵浮云附近,星星显得特别多,只是再也找不到那七颗勺星。
2009.5.12
天蒙蒙亮就起床了,把该带的东西收拾好,第一次这么早起来烧火,把剩面条热了热,吃完后,把锅、碗用水过了一下,放在桌上,以前爬山经常穿的破棉袄、破衬衣、破裤子都叠好留下了。
5:15,背起大包启程,先深情地看了一下我这几天整理过的几片地,只看见两颗黄豆刚刚拱出个头。走在山路上,鸟儿们唱起来了,漂亮的野鸡时起时落,不知其意如何;松鼠在前后左右蹦蹦跳跳,是作欢喜状吗?这时,一只黑色的鸟儿从眼前掠过,啊!是八哥吗?几天里,总是变换着唱法的老兄,难道是你吗?啊,美丽的山谷呦,你是多么的让我迷恋啊。
路过黄石港,想和杨哥告个别,杨哥还不在,马老板夫妇迎了出来,我简单说了一下我的情况,马老板建议我可以在他们对面那间空房里住,被我谢绝了。
从峰口庵下来,遇见两群羊,见到我,吓得它们乱窜。官厅煤矿的路两旁,工人们正在砌墙,过了梁桥,路两侧也看到有人在砌墙,还看到一个臂戴红箍的妇女,红箍上写着生态什么的,难道是要和王平那边串起来,搞什么生态旅 游。
七点半刚过,就到了圈门车站。乘上370,这是辆区间车,车到苹果园东口,下了车。一辆746开过来,上面人太多,没上。又一辆336开过来了,上去后,由于包太大,往里走太碍事,就站在车门旁边,结果影响了上车的人和司机。不知为什么,都八点半了,车上还这么多人,他们都几点上班啊?
看看车里面,就我是个另类,大家辛辛苦苦去上班,我却来影响人家,真感觉自己就属于那个找抽型的。
满脸羞愧的提前一站下了车。又来到了这个人声鼎沸、车马喧腾的世界,在这个经常是空气质量优良的京城上空,弥漫着厚厚的乌烟瘴气,与山里真是不能比,觉得车多、人多、噪音更多。鸡多了,得禽流感,猪多了,得猪瘟,人多了,又来个什么h1n1甲什么病毒。
哎!怀念深山里的七日生活,......
财务报告:336、370公交车往返1.6元,挂面3斤6元(超市特价),大米2斤4元,西王平早点2元,榨菜一袋约1元。花生米若干约2元,黄豆若干约1元,盐若干约1元。 总计 : 七日花费18.6元
2009年5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