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久违,刀客不朽   

  • 小撮 2010年2月22日
    那次香山之行已过很久,我仍有补记的必要,虽然不是我开题,没有报告的义务,也没有某长沙社友的作家志向,但每走必记是坚持了近5年的习惯,此生已没有多少美德,只剩“坚持”。
    那一周我本要开题的,并填写了意向,目标就是香山,打算早点结束,然后回城参加刘德军召集的推友聚会,刘每周六都举行这样的聚会,作为一个自封的资深推友,我还没参加过,这怎么行。课题尚未发布,先看到了施雄的香山计划,省了我的事,于是直接报名。
    当天早晨,时间拿捏得很不准,提前40分钟到达苹果园地铁站,在小胡同吃过早点,花了双倍的钱从物美超市买了两袋干脆面,回到集合地地点,看见施雄,打过招呼,他忙着跟那些穿着一身行头的熟人寒暄,我低头玩我的推特。
    集合时间截止前,我们的人齐了,包括第一次参加的campass老师,她到之前,我很担心她会迟到,对每一个新来者,我都担着一份心,怕他们迟到,怕他们掉队,怕他们不适应,怕他们不写报告。我并不追求出走社的发展壮大,但我在乎每一个新人,就象一个国家不能没有新生儿,出走社不能没有新人,这与点击率无关,与人气无关,只是一个社会正常的新陈代谢和动态平衡。老人的疏离既是难以避免,新人的加入便值得期待。
    南瓜叶没有背包,只在兜里揣了一瓶水,让我这背了包的有点自惭行秽。也许哪天我们可以发起一个“不背包”课题,就象“不插电”音乐会那样。
    从苹果园走到山脚要经过一个热闹的小市场和一个健身区域,阳光灿烂,人群熙熙攘攘,货品丰富,一片祥和,颇有一些传说中太平盛世的气象。有一瞬间我甚至对自己平素的愤世产生了一些怀疑:人们所需要的,不就是这些吗,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我们所追求的那个更美好的社会,是否有些多余呢?为了这个追求,人们是否会暂时失去这样祥和的早晨呢?
    上山的起点叫法海寺,是纪念那个拆家和尚吗?
    防火道盘山而上,某功的宣传文字不绝于途,用红色、黑色、白色的涂料写在石头上、防火警示牌上,有的被涂掉了,又写一层,斗争精神可嘉,只是内容毫无创意,无非重复我们好他们坏,小孩子斗气般,甚是幼稚,某法人才凋零啊,如多吸收些创意人才,搞出点“寂寞”“回家吃饭”之类朗朗上口又意境隽永的流行语,再以他们的死磕精神,刷遍网上网下,街头山野,那是什么效果。我灵机一动,纂了一句,很为施雄赏识,一路吟咏,为安全考虑,这里就不引用了。
    路线虽不常走,还是记忆犹新的,当年跟史奴比搞对象走过一次,去年春天又和一群反动份子同行过,其中有三位未来的总统。这次还是有所不同,我们找到了杨大侠的纪念碑。它位于陈家沟检查站(标志志是一个拦车的横杆)东侧,翠薇顶以南,防火道下方约20米沟脑部位。原来可能是一块功德碑,字迹已磨灭,内容不可考,被好事者古为今用,书写了有鲜明时代特色的内容:正中4个大字——“刀客不朽”,两侧为一副对联——“侠风凛凛千秋浩荡,铁骨铮铮万世流芳”。刀客碑背后几米处,还有一块高不足10cm的水泥方尖碑,写着“依法保护”。
    经过新望京时,施雄和我特意跑进防火员住的小楼骚扰了一番,老头很热情地招呼我们,我们却没有享用6块钱一碗的泡面。照顾他生意的大有人在,ssg和一位老哥风尘仆仆地闯进来,一人一碗面外加一个鸡蛋。那位老哥与施雄也相识,他们寒暄时,我矜持地呆在一边,没有表现出结识的意图。我以为那是绿野的某位大侠。告辞之后,从南瓜叶那里得知,我认作绿野大侠的,实为本社新进野山行,顿觉双颊发烧,直责怪施雄和ssg害我,不给介绍,任我矜持下去,让人家以为我摆谱。以后不能这么害人了。
    行程远远超出计划,也超出campass老师的心理预期,下山时间拖后很多,一边赶车一边跟刘德军联系,运气很好地上了336快车,下车时刚到约定时间,最后一段步行被警察拦路查身份证,虽然跟刀客碑合影才过5小时,我们却一点侠风铁骨也没沾上,忘记了要求对方首先出示证件的权利,乖乖地掏出身份证递上去,警察也是和颜悦色,在警车里的美女核对我们的证件时聊起家常,于是结果很和谐。不知杨大侠在天之灵是否一直在注视我们,他一定很沮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