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会议一直持续到29号晚上7点,踩着雨点回到家已是8点多钟。南瓜叶短信说9点钟就出发,开始他们的假期穿越。此时有些懊恼的耳朵听到那个庆幸的耳朵说,下雨了,明天还有沙尘,去不成,倒少了挨冻吃土……也就只好如此。不过,想着自己已经荣幸地加入右尼老师带队的赵家台五一访问团,能和丽人美女们为伍,也值得期待。
次日的风沙天,真的让人绝望,躲在房间里,也丝毫不能逃脱沙尘的吞噬。肆无忌惮的风将军带领它的沙粒尘土兵卒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没有放过任何一丝缝隙。桌面,尘土;手脸,尘土;那一个个破口而出的响亮喷嚏,是我微弱无力的呻吟。
5月1号凌晨5点,出发。灰蒙蒙的天,辨不清是天光灰暗,还是沙尘笼罩?30分钟步行到地铁站。头班车还没到,工作人员也没到位,背着包,趾高气扬地通过安检口(刷卡时必须的);走下台阶,车也正好进站。坐上这头班车,才有准点到达集合点的可能。虽然每天早上都是公交1小时上班,却始终没能养成车上补觉的习惯。车厢里寥寥的几个人都在鸡啄米瞌睡,而我,开始每日的晨间公交悦读。
不曾料到的,原以为会迟到,掉头成了早到。圈门下车,分别拨通老独和右尼老师,他们分头在我前后半小时,告诉他们不追不等,自己晃悠着。
而我真的就是在风中晃悠。此时风正发力,又是一路上坡,低头顶风苦走。漫天的沙尘盖不住人们修建新房的热情,和土筛沙照旧进行;来往的车辆碾过堆放在路旁的沙土水泥,又是一阵狼烟翻滚。觉得是自己错怪了老天,所谓天道酬勤,“不知停歇的人类啊,老天我再来助力一把吧!…”
天梯,古道,树林。下车时遇见的登山装扮的人结伙成群,不知道他们何时消失在何处,在风的间隙环顾,山坡上独有自己一人。好在前不久刚走过这条很清晰明了的路,也就不急不忙,走走停停。快到赵家台的时候,美女部队赶了上来,前后分别有穿山癸和树墩树须夫妇开道断尾。曾经同行的穿山癸、树墩树须夫妇、右尼老师和soso都是许久不曾见面,惊见女生们越发地美丽魅力,男生们更是精神抖擞,感叹唯独自己在变老,因为日渐的,怕了强度高度,而身体还时不常地来个高热度。
哎,时光啊…
上次来赵家台是在清明。新雪,嫩绿树枝,粉面桃花,就连古道上的那些石头,也润泽。眼前,无不灰头土脸,全是干渴的憔悴模样。
终于,又走进那个小院落,那间小农舍。一个月的时间,老独真是用心尽心,添置了好些物件,更有热心真心的走友们,背来各样物品,原本空荡荡的橱柜已然满当当(貌似比耳朵的厨房储备还丰富)。
早上老独提前上山,已经为我们大伙准备好开水,煮好疙瘩汤棒面粥,使得我们得以一进院门就直上饭桌,大碗小碗盛满粥啊汤啊茶啊,乒乒乓乓一阵乱碰。总是担心我们大张旗鼓的造访,会扰乱老独躲避城市喧嚣,回归自然农耕的田园生活;也不忍心看到他为尽“地主之谊”,忙前跑后刻意准备。而每当看见老独在大呼小叫的惊叹赞美中,满眼满脸的快乐,才能让我稍稍释然,对于这份诚挚的情谊,愈加珍视。
吃过饭,右尼老师,树墩书须带领美女丽人们去圭村访旧寻古先撤一步;自己想早些回家就独自原路返回。本想帮着收拾收拾残局,看见穿山癸意犹未尽还要和老独把酒叙聊,也就知趣地告退。于是在午后热辣的阳光里,告别老独和穿山癸,告别赵家台。
经过峰口庵,游人忽的多了起来,热闹的程度一定不亚于古道鼎盛的当年。眼见几个公家人燃着香烟,忍不住上前说了句:对不起,请最好不要吸烟;路上间或看见新扔的烟头,尽管已经熄灭,也要用力补踩一脚。心里,着实有些担忧。
圈门车站,短信老独,请他放心,并致谢,同时也让他自己保重在意;到家后,收到右尼老师询问的短信家,回复已经安全到家,并致谢。同样,在此致谢每一位同行的社友们,无论能否记得他们的模样,他们的名字。
这个假期,就这样,结束。
2011/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