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奴比向丽丽许诺开题去南涧沟采桑葚的时候,她的名字第二个字还是“奴”,在此后的一次出走中,某同伴指出她写了错别字,我更是借题发挥,用精神分析理论揭示了这个错别字所体现的下意识,勉励她“努”力去除“奴”性,于是史奴比一咬牙,回来就改了名字,花掉10分。
课题前一天(周六)下午,她的上司突然要求她周日也来加班,她毅然决然地严辞拒绝了,这令她在我心目中顿时高大起来。以前我经常教唆她反抗上司的剥削和压迫,每每无效,这次,我没有怂恿,她是自己觉醒的。
在地铁上遇到了大黄,然后即将遇上安佳贝,她说她在万寿路等我们,但车过万寿路她却错过了,因为她在站台另一侧,于是,车到终点时,大黄留在站台上等她,我和史努比则去吃早点。
再次看见大黄是在跑向929车站的路上,他和安佳贝在我们前面,那辆车正在进站,我们都在冲刺。安佳贝穿着黄褂子和红裤子,跑起来象一面PRC国旗。跑在我们后面的还有磨砂。
我们5个很荣幸坐上了那辆车,车上空座很多,因为是周日,没有那些“户 外”的。迟到半小时还在地铁上的六月雪发短信给史努比央求我们等等他,在我力争下,史努比做出了符合出走社意识形态的决定,婉谢拒绝了他的要求。如果我不在场,估计她会同意等。
按照计划中所写的时间8:10准时抵达王平村,跟我们同时下车的一位文质彬彬的大哥自曝为简中简,坐车的这一路,大家都潜伏得很深,彼此竟没有识破。一声呼叫,先到的丽丽和小垒从永定河的芦苇荡里钻出来。
南涧沟的溪水已经断流,不知是否可以赖到三峡工程头上。沿沟修建的石板路、凉亭、小桥、堤坝,见证着某位投资者的悲催。两根管子里还残留着两股细流,虽然有气无力,但足以灌满我带的水壶。沟里的树木很是茂盛,我的遮阳伞只是偶尔发挥一点作用,一度被我遗弃在一个清凉的大石头上,20分钟后才发现丢了伞,折回去找到它时,它正在某位游客的手里,他一个劲地解释不是要据为己有,而是边走边等待失主来找,我相信他的话,如果想占有的话,不会拿在手上,而会装进包里。
这次课题号称的主题是桑葚。确实不负大家的期望,沟里桑葚很多,随着更多更大更好桑葚的出现,大家越来越挑剔,边际效益递减也如期到来,最终大家失去了对桑葚的兴趣。其实桑葚只一个噱头,并没有多少人真是冲着桑葚来的。
几棵结满果实的樱桃树所引发的兴奋,很快被两位看树老头的出现浇灭。后来到了养蜂人的地盘,个别社友才阴差阳错尝到了樱桃,他们以为放在小屋前盆里的那些樱桃是养蜂人招涞生意的,吃了几颗才知道弄错了,其实樱桃的主人是一位买蜂蜜的游客。
养蜂人的账篷搭在一大片浓荫里,这是几条沟交汇的开阔地带,有车道通往西侧的潭王路。游客稍稍多了起来,有的是开车来的。史努比不听我的劝阻,又买了一大瓶蜂蜜,去年她在这里买的蜜还没吃完。“这里的蜜好,别家的蜜都结晶了,只有他家的不结晶。”这是史努比执意买蜜的理论依据。我不知结晶用在这里是否科学,结晶与否与蜜的好坏有什么关系,只知道那瓶蜜后来在史努比背不动的时候放到了我的背包里,死沉。
我们没有按照计划走潭王路,仍是沿着沟前进,两个大壶,都很牛叉地徒手攀上了。
时间远远地落后于计划,我两次企图寻找捷径,都遭到丽丽的抵制,只能拉走一半人,第一次拉走简中简、大黄、史努比,摸索了20分钟后直接放弃,第二次拉走大黄、磨砂、史努比,算是超了点近路,省掉了黄石港,却因为在树林中迂回找路,并没有节省时间,只追上了走大路的另外4人。
翻过垭口,向赵家台下降的古道上遇到了南瓜叶、静走、糖耳朵和独行叟,前面三个头一天就来了耕园,没有发布课题,属于私奔,独行叟既是给他们送行,也是来迎接我们。
老独新开辟的幽径一直通到耕园的后门。我们到达耕园的时间大约是1点半。
终于见识了老独的大锅,老独背着它上山时,一路遭到数人围观和询问。老独已经熬了半锅粥,按照9个人每人3碗的量。桌上摆着野菜、咸菜、泡菜。大家带来的东西也不少,恕我不一一列举了。我们宾至如归的作派令简中简一头雾水,对耕园及老独,他还缺乏背景知识,我们之前只顾走路,也忘了对他进行科普,以至他悄悄问了一句是不是要付饭钱。
胡吃海塞一番,又海阔天空地神聊了一番,不知不觉已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
出山花了一个半小时,到南辛房,等了一会,先乘一辆931到潭柘寺,下车,再等931,等车的人不算多,全部上车之后,还有不少空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