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风细雨不须归
北京一周的阴霾天气,预报周四,周五有雨,周六周日多云,原想着周四周五经过小雨冲洗后,周六的山里空气一定特别清新,正好可以洗洗经过这一短时间空气中污染物对肺和咽喉的伤害.
谁知道周四周五预报的雨被Delay到了周六.5点多去地铁站的时候,注意到地面有些湿乎乎的,以为是撒水车或者清洁车光顾过,快到地铁站的时候,感觉到似乎有雨丝飘下,但也从没有想到周六会有雨.
到达东直门枢纽站时间很充足,从从容容找车站,从从容容排队坐车,不知道多长时间能到达平谷,但我坐的那辆852倒是很准点的6:40Am从东直门站出发.一路高速,闭目养神回味和担心上周的课题,在车进入平谷开始报站的时候吃早餐,旁边两个互相不认识的本地人不知道要去往哪里,一边讨论车上的时间和自己手机上时间的差别,一边确认能否赶上他们要坐的车.我倒是希望时间真的能想车上表的时间那样,好让我下车就能看到队友.7:50Am,早点吃完了,也到了世纪广场车站,下车除了黑车司机殷勤的招呼,没有看到什么熟悉的面孔和带胸牌人,站了一小会,觉得有一人背影像是我见过的闲逛逛,想看个清楚,结果背影很快过了马路就不见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电话正好下车的南瓜叶,才知道了下一步要乘车车站,于是我去打听车站和车牌,他们去吃早饭.问了旁边休息的清洁工,知道刚走了一辆22路,下辆车可能得半小时.对面过来的22路写的”中医院—下关”,记得我们来的时候世纪广场前一站就是中医院,而且路程似乎并不远,就想在他们吃早饭的当中自己跑去那边看看,回转了一段路程,怕错过车,又跑回刚才的车站,吃完早饭的南瓜叶他们都已经到站,正在对照一辆辆经过的平谷小公共汽车上站名回忆他们走过的地方.很快22路也过来了,询问司机后才知道,22路的时间间隔只有10分钟,不知道是因为周末的关系还是清洁工不太熟悉公交车的间隔而随口告诉的我信息.
平谷22路果然人不多,只是经过的一个颇具吸引力的地方”华山市场”,据说这个市场是逢阴历”10”才有集,5号正好是阴历的初十,所以就有成群结队赶集的村民,无论白发老人,还是年轻人,对于集市的热衷似乎都是一样的.很快这辆22路就人员爆满,被我们追上的前一辆22路也是不堪重负,一过华山市场,马上所剩无几,毕竟这么早赶完集的人还是不多.
我们在西峪下车,下车即是一个小水库,自然是西峪村水库了,水库不大,微风下磷磷的水光也颇有些晚秋的清凉.没有任何岔路,顺着两个车道的大路往前走就是,除了避让一下偶然路过的农用车,可以撒开了在路上走.小雨下起来了,朦朦胧胧有些江南春天的意思.只是路边秋收过的庄稼地不断提醒我们不同的时间,地点. 一路我们也在不断惊叹着这边人的大方,”你看你看,那么好的柿子,就被成堆的扔了.””这边地上有掉的梨子,似乎还不错”.我也跑下去,捡了一个有摔痕的梨子.越往前走,越是让我们惊奇,满树密密麻麻的红柿子,竟然都没收获.田里的主人说这些柿子就不摘了,任其自生自灭.有一颗树就在路边,矮矮的挂满柿子,一个枝头上就挂两颗,实在是可爱,本来我想折下来,南瓜叶说损害树,只好罢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一会儿紧,一会儿慢.想来这样的天气下,村人是不会出屋子的,沿路很安静,甚至连犬吠都少有,我一直怀疑那些屋子早没人住,大概搬到城里去了.村头的酸枣树上的酸枣,落在地上的山楂,被雨水一淋,红得有些过分.红得发黑的山楂我们都忍不住捡了几颗,不是吃,是为了拿回家比较的.
一般逢五逢十在农村人看都是好日子,何况这天十既有五又有十呢,刚才就在平谷碰上不少结婚的车.闲逛逛首先发现了一家办喜事的人家,大棚下果然炉火熊熊,地上也都摆的半成品,虽然是远看,也很馋人.几个喝喜酒的妇女站在村口聊天,在给我们指路的时候顺便邀请我们路走不通的时候回去喝喜酒,当时脑子里真的闪了随份子喝喜酒的念头.
南瓜叶以前走过这条路,据说没走通,加上天气不好,似乎这次走通的希望也不太大.闲逛逛第一个打起了退堂鼓,我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黄河不死心”的人,何况我拿雨伞是为了遮阳光的,绝对不会在这”如针尖,如牛毛”的小雨下打伞.所以我坚持往前走,没路的时候再退回去不迟,不是有句话是”尽人事,知天命”嘛,努力过也就不后悔了.
剩下的五人继续前行,结果往前走雨反而不下了,后边的路也走得很顺,课题上写的钻丛林根本是个传说,刚开始的水道是走在石头上的,后边就是土路.下过小雨的山里,树枝上既没有水珠,也没有浮尘,山道上没有泥,也不滑,摩擦力正合适,一切都是刚刚好.刚刚好的一切自然条件下,这个小山头可太是小菜了,很快就到垭口,远处的青色山头在阴天下就像是在宣纸上的画,清晰而不显痕迹.附近的山头不太高,坡也很缓,不高的茅草很有秋天的苍凉.想必春天一定很漂亮吧,口头答应春天再开一题的南瓜叶不知道会不会在明年春天还想起这个地方,或者是还有更好的风景等着明年春天吧.
快到山下,一颗老核桃树下,南瓜叶居然捡了一个梨,我们正在奇怪附近没有梨树怎么会有梨,刚刚解释可能是爬山的人自己带的梨子落在这里了,随即就有远处的梨树一下子像拉开的帐幕般显出来,走近稍微远的树下一看,梨子平铺一地,树上的一碰也纷纷落下,树是那种树皮开裂的老树,根本就不容易撼动,树下的梨子都是自然脱落,果熟蒂也落!大家吃的吃,捡的捡,好一阵子忙活.
我一向对路没有感觉,虽然每次都打印课题进程,只是为了对照到了哪里.这次也不例外.出了方耳峪村,正要寻找梁台子,谁知道南瓜叶却说课题到此结束,后边的路也是水泥路,没有悬念,课题不是一天吗?怎么成了半天?准备的午饭还没吃呢又要背回去?也好,半天正好可以回去做做头发.16路车很快到了,悲剧也到了,我的公交卡从中间折断!每次出去都带装衣服的袋子,就这次没带,团成一团的衣服口袋里的公家卡不知道是被我一次次往出拽的时候折断的还是被我捡的那几个梨子压折的?教训:以后一定不能把卡再放衣服口袋了.
密云汽车站重新办完公交卡后,所有的人都已经没了影.西坝河下车后居然又迷了方向,凭着脑子里的地图坐718到安贞桥,看见一个野外服装店,一转又是半天,回家洗完澡也没了做头发的时间,又是整整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