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实现心中的意愿
——20111217出走
祝贺社友龙棒、木美新婚大喜。谨以此报告志庆,祝福一对贤伉俪。
千北沟、六渡北港沟一带,山色奇美,港汊纵横,是出走社的经典活动区域,可以有无数的线路组合,很多社友不止一次出没于此,一篇篇出走报告也吸引了社外人士的广泛关注。
对于开题人我,设计这条路线是由于天井这个神奇的名字,以前只是从远处遥望,这次得以零距离接触。对于新入社的荒野行牛,这是他第一次进入房山山区。对于同题的另外三位社友独行叟、南瓜叶和龙棒,课题的每一个节点都是他们的第n次重游。特别是龙棒,一年多前和女友出走时夜晚留宿于天井,得到了牧羊人隗哥、穆姐夫妇的热诚款待,二人新近已完成大婚仪式;今日出走,他特意背上了一大包喜糖向隗哥穆姐致谢,邀恩人分享大喜。天遂人愿,龙棒和故人重逢,我们也揭示了这一对放弃城市返乡耕牧的天井居民。
感谢出走的同伴,课题得以按计划圆满完成。
【纪事】
尝试变更公交组合,耽误了一些时间,所幸走一站停一站的917掐着点儿抵达张坊,我得以冲上房45路,RP还不算太差。车上我问售票员,答曰只有下午的末班车才走榆树窑村。四五公里的村村通公路热身自然是少不掉了。
天空晴好无风,阳光下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天气真是适合出走。房山千北沟、六渡北港沟一带真是名副其实的避风港,不知多少次别处都是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的时候,这里总是风和日丽。雨雪天气就得另当别论了,石灰岩地貌风化严重,容易发生地质灾害:今天在槐疙瘩到六石路的沟里,就看见带着白茬儿的巨石碎块躺在沟底;若是遇上,神鬼也难防备。
榆树窑入山是熟路,无需辨认,50分钟后到达山神庙垭口,沿途见到少许残雪。
很快就是大黄岩根下,龙棒向我们指认了他留宿过的天井村的那个院子,位于很接近沟底的地方。去往天井的正确路径就在此处横切路下边一点点,但却不易辨别,也逃过了龙棒的眼睛,而我的计划是希望找到一条横切的路径,避免过多的下降。实践证明,横切路应是村民采蘑菇走出来的,在一小片松林之后无影无踪,于是我们不得不后队变前队,原路返回拉网式寻找龙棒曾经走过的路线,因此耽误时间足有30分钟。
接近羊圈的时候,一白一黄、一肥一兽两只狗吠叫着迎向我们。苗条的黄狗叫得尤为凶猛,直到我们离开都很少停歇,它甚至在荒野行牛的腿上很不友好地亲吻了一口;粗壮的白狗目光和善却也十分警惕,我想抚摸它也很不容易得手。我们跟随着两只狗,沿着崎岖的山路,走向龙棒留宿过的院子。
早早就听见沟底某处传来的打击声音,也看见沟底飘起的青烟,却见不到人影。直到沟底最后一个大转弯,才看见对面青烟源头的下方站着一位女子。去年龙棒造访天井时,天色已晚,相互未能太记得对方的相貌。我们向对面喊叫“大姐是姓穆吗”,得到的竟是否定的回答。直到龙棒喊出“大姐是姓穆桂英的穆吗”,我们才终于确定她就是穆姐。天遂人愿,隗哥穆姐还没下山,我们得以重逢或者相识。
穆姐从另一个方向过来,和我们一起走进院子。也许是因为天冷的缘故,穆姐的脸庞虽然没有皴裂,却泛出大片的红色。
寒暄之后,穆姐记起了龙棒,龙棒则拿出了准备好的喜糖奉上,穆姐则还以感谢和祝福。穆姐说,隗哥在上面要新整理出一个羊圈出来。村子里早已掐断了供电,只有他们夫妇二人从城里返回牧羊,现在养着一百多只。曾经的牧羊人老独对活羊的价格门清,今年能卖到15元每斤,比起前年或去年秋末的4.5元每斤长了两倍还多,隗哥穆姐今年可以有还算不错的收获。
天井村行政上属于王老铺村,但向南下沟是17公里的千北沟,向西翻梁过去也要走十几里路,向东翻梁去榆树窑略近一些。穆姐说,去年他们就有一批羊是赶到榆树窑卖掉的。所幸水源还算充分,否则根本无法居留,只需要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出去一次采买必需品,用驴子驮着进来。至于主粮,穆姐说来自他们自己的耕种,收获还算可以,多余的给羊群作饲料。
我们还要赶路,遂与穆姐告别。穆姐送我们到院外,指给我们去往王老铺的路径,邀我们有时间再来。
经过青烟源头的时候,隗哥迎了出来。他看了看我们,指着龙棒说,“这小伙子来过”,众人大喜。隗哥戴着眼镜,身形瘦小,很精干的样子,和我们聊了不多几句话,我们以还要赶路道别。多谢隗哥,他避免了我们误入歧途;这时,我还看见穆姐犹在下面注视着我们。
小坡上,我们猜测着隗哥的年龄,觉得他也就40多岁。这时又传来隗哥的声音:“我已经53了。”
真是看不出来。
附记:更多隗哥穆姐故事,参见龙棒《丢失了桃木杖—11月14日出走任家台-王二岭-蜡扦山-榆树窖结题报告》。
【进程】
9:35 房45抵达龙仙宫,开始徒步。
10:35 榆树窑村,走上山路。
11:25 山神庙垭口。
12:30 天井村,见穆姐隗哥夫妇。
13:00 天井村一废屋前午餐20分钟。
14:15 庞家坨村下,右切。
14:35 大岭西村尾,左切。
15:00 槐疙瘩村头,10分钟后穿过。
15:50 走上六石路。
16:55 六渡公交站,20分钟后乘车。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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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销】
以我为例,往返公交费用约15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