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程】
这次我是跟刘全同车抵达密云的。按照以往的经验,此时简夫妇应在肯德基吃早点,于是我们进肯德基搜索一番,没找到他们,倒是我点了一份8元早餐:一小碗牛肉蛋花粥和一小段“放心”油条。吃个似饱非饱。
后来才知道简夫妇是在润阁升吃的早点,据说18元点了一桌。25路车站会面的时候,他俩是一脸的酒足饭饱。
今天乘客很多,我们四人帮只有灰一个人混上了座位。其他三人一直站到下车。
下车的车站叫加油站,名字不伦不类。不知道为什么不以路边的东学各庄命名。刘全到小买部弄了几块农家小点心当作午餐。
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石门村,照例向询问的老大爷表白一下我们不抽烟身上根本没带火种。
穿村而过时指着某路口问小简上次你们是不是从这里走出来的,又往南走了几分钟到了下一个路口,印象中这是我计划中要左转的地方,一条狗从山坡上的房子里冲出来狂叫不止,或许是被它给打了岔,我观察了一下右侧的山势,又自我怀疑起来,没打印地图,一切判断只能依照模糊的记忆,迟疑了一分钟,我否定了直觉的第一判断。
我们折回上一个路口,逆着简上次的方向走,我本以为不必走到蝈蝈峪就能看见右侧一条通过计划中垭口的岔沟。但那条沟并不存在,我们一直沿着唯一一条沟走到了蝈蝈峪,把钻灌木的时间提前了。有一会儿我怀疑我们将重演上次的悲剧不得不调整目标。
在蝈蝈峪老房子附近试探失败两次,第三次找到了沿山腰横切的路。由宽度判断,它是当初蝈蝈峪村前往转洼等邻村的主道,但往昔的辉煌已荡然无存。灌木很凶,尘土很厚。灰的帽子被挂掉了一次。这一段路走完,我和简都象水泥厂的下班工人。灰和刘全维持了衣冠楚楚的假相,只是因为衣服的颜色和面料跟尘土浑色一体,拍一下就露馅了。简有些担心我们会不会被班车搭载。我给他讲了予以同学被搭载的案例以后,他更是忧心忡忡。
钻出灌木地带以后,我们置身于两周前最后一次剧烈上升的山峰下,也就是不吃饭差点哗变的地方。俯瞰脚下的山谷,搞明白被狗给搅迷糊的那个路口其实是对的(插话:没有更多依据的时候,要相信自己的第一判断)。正好是12点。我宣布先吃午餐。以下省略若干字。对了,我蹭了简哥一个大梨,这要记一下。
午餐之后,似乎恢复了最初的气定神闲。我们继续赶路。后面有相当一段是以前走过的,我们马不停蹄一路狂奔,跑到松林里一个小台,我终于顶不住,一屁股坐到一块石头上,倒了一杯咖啡痛饮。路况相当好。在松林掩映中我们看见一大片废墟,去年9月第一次经过这里,我们竟然没有发现。
山脊上那一段也是去年走过的, 我们一直走到上次折返的地点,再往前都是陌生地带了,也就是我计划中表示存疑的区域,我们的运气很好,路没有中断,路况更是保持刚才的水准,一切都与计划吻合,时间也在一点点追上,并且最终超过。
往东下沟时,在沟脑处看见一个羊圈,是用废弃的工棚之类的建材搭建的。又遇见几拨砍柴的老人。其中一位问我们买不买柴鸡蛋。我们走到沙峪沟村口,看见一个小型养殖场,鸡鸭鹅牛羊,品种齐全,刘全向一位白胡子大爷询价,答曰柴鸡蛋15元一斤。刘全正在犹豫,我劝他先别买,还有一小时路程,一路颠簸,鸡蛋难保不破。实在想买可到车道峪再买,柴鸡蛋啥的,农村不缺。
然而我们最终没去车道峪,走到沙峪就停了,沙峪是松曹路边的村庄,有班车车站。那个村很繁华,安达木河边有两处北京富人建的私人会所,还没有完成内部装修。这样繁华的村子大概不需要靠卖柴鸡蛋致富了。所以刘全买柴鸡蛋的愿望没有达成。
出于对被班车拒载的担心,我特意在安达木河洗了脸,把清澈的河水给污染了都。简没洗脸。最终我们都上了班车,车上人太多,售票员根本没有审查我们衣着的时间。
【开销】
车费:5.6+2.4+4+6=18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