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所以请允许我思维跳跃。
恒定耕园
老独在cuzo的留言就像那次栗子说阳坡园没了一样,说得平静,听得确实阵阵惋惜和不舍。虽然我知道,当遇见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会有别离的那一天。
看癸哥上周的报告,顺便翻了自己那为数不多的30次出走档案,竟有12次都是在耕园。想来留下的回忆也多。有那些出走中相遇的人,有那些行走中难忘的事。
第一次跟右尼老实的题,见到了传说中的老独,认识了癸哥和耳朵姐,虽然与耳朵没有任何交流,只是那一眼,便对这个安静中散发着独特魅力的走友由心而生一种亲近之感。第二次跟当老实的课题,认识了八戒,这个人多的时候话不多、被老独口中的小蛇吓得放弃留宿耕园的八零后女生。第三次见到了大名鼎鼎的南瓜叶,没来出走社的时候在soso那里了解了很多关于cuzo的那些人那些事儿,其中就有南瓜叶,开始以为凭自己这种体力根本不可能有和南瓜叶同行的可能,没想到他却成了我参与课题次数最多的出走前辈。
大多数时候,无须多言,默契到了,人心自然就近了。这是缘分。
在耕园吃过疙瘩汤、八宝粥、杨氏泡菜、热汤面,摘过黄瓜、白菜、圣女果,包过饺子;走过了春秋冬夏、晴天风雨、雪后初晴、白天黑夜……
最后一次,是栗子临时决定夜袭耕园,加之颜色的首次开题,在那里呆了实实在在的两天。以后即使有题也不再去那里了,六一节的夜那赏银河数月亮的情境唯美,算做句点也没什么遗憾。
脚踩两只漏水船 扑哧扑哧去走山
如果不是看了微博,如果不是那些个赤裸裸的数字,我还沉浸在大雨洗礼的幸福中不能自拔。这种矛盾感就如同你不可救药的爱上暴雨中奔跑于高山草甸,尽情释放着杂乱的自己,又必须理智的反省雨天出行的错误决策。如米格所言: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早早的订上了车票,这次无须夹带、不用逃票,乖乖的凭票上车、对号入座。到了西客站吃着晚饭,安佳贝说她还没出家门。“坑爹的家近了不起啊!”我愤愤的喝了口冰镇饮料。进到候车厅看到茫茫人海,我顿时零乱了,不会真的只能在涞源集合了吧?正焦虑,接到缎哥电话,忙乱的看了一眼人堆,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处发现了举着电话的他。总算找到组织了。安出门晚了,正往这里狂奔,算算时间,赶上火车基本是没有可能了。坐上了火车,只见当摇着扇子在车窗外巡视,很友好的打了招呼。距离停止检票也就一二分钟,安佳贝同学华丽丽的出现在我面前,惊着了。这之前米格已成功换座到我旁边,而当老师则凭借十足的木魅力悻悻的返回了他的车厢。后来的事儿走友报告有述不再赘言。
十块钱的大车店还是非常靠谱的,比我想象的好多了。一切都顺利,只是心里暗自盘算着明早要是大雨是不是可以不出门在旅店直接杀人,伴着雷雨肯定很过瘾。我和衣倒下,三点多才在混沌中慢慢睡去,一个多小时后天亮睁眼,居然小雨淅沥。“沮丧”。
(请允许我在这里破坏一下报告的流畅性。写到这里写不下去了,跟soso说我开了个头弄不下去了。她过来看了上面的文字说:还行,就是头开得大了一些。可不么?一千个字儿啊!删了可惜,继续又憋不出来。吃了顿饭理了理思绪。好,继续)
撑着遮阳伞
结伴
闲逛在冗长
冗长又蜿蜒的山路上
我们希望遇见
一个劳作在田里
能够指路的老乡
……
天随人愿,还真的碰到了,虽然在她满腹疑虑的眼神中我略微看得出此次出行的些许荒谬,但她还是好心的给我们指了路。未知的前路,出走人的脚步总显得那么坚定,即便这是一次冒险的征途(用征途这个词描述,就已然不是出走所追求的了)。小雨不知何时就加急了频率,斗大的雨点拍在伞上,显然已不能保全周身,索性就任由它肆虐。安佳贝的冲锋衣用来冲锋陷阵不知道好不好使,但用来挡雨是绝对可以的,一天下来我的上半身只湿了一半,这一半还是因为路上举起胳膊的时候从袖口灌进去的。
涞源的山有点像老家的南山,一望无际的草甸,成片的松树林。这让我忆起初中毕业的时候,十几个要好的同学跟我们班主任一起去南山玩儿了三天三夜。那是第一次走野山吧,没有路,几个人结伴就从草甸子上趟下去,然后在山脚下骑马。有个同学在跳小溪的时候没站稳,跌进了浅河里,她男朋友一把从水里捞她出来(早恋的孩纸啊),觉得可帅了。晚上我们在农家乐的院子里裹着被子数星星、谈人生(就姑且算是人生吧)、聊未来。当然少不了双扣、K歌和横七竖八的男女混宿。那是我、也是我们好几个同学第一次喝酒,和一帮这辈子最值得珍惜的朋友。一晃六年,各奔东西。
大雨伴着齐腰深的草地很快打湿了裤腿、整条裤子、鞋面、整双鞋子。扑哧扑哧的颇有脚踩两只船的气势。我给自己的船拍照留念,出山的时候发了条微博。说真的,当时大家还挺尽兴的,完全不知道北京以及我们所在的涞源正处在据说“61年”来最大的一场暴雨的考验之中(新闻说,河北涞源洪灾致9死2失踪,3个自然村被夷为平地,2700余人被困)。
再说个题外话,其实自己挺恋旧的,手上的表老妈给买的带了许多年,表带完全褪色可还是舍不得换。登山鞋和双肩背,每陪我走一次伴着小险情的山,我对它们的感情就深一点。现在,爱的死去活来。
当时完全陶醉在眼前的美景之中(如当老实报告中的美图),如果说彼时有觉得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后在沟里的四渡山洪。因为家里门前小腿深的和平渠里每年都会淹死几个人,所以让我对无论多浅的水流湍急的情景还是有些发怵的。以前看过一个视频,我就总害怕水会突然涨起来把我们冲走,缎哥拉我在蜿蜒的水流里蹚来蹚去,总算安全出山。村子里的公路很多都被水淹了,好在不深,前队走成了3个分队,缎哥和栗子走在最前面,南瓜叶和北哥还在我视线范围内,我和安佳贝眼瞅着偶尔路过的面包车,傻傻木有拦下。
到了东团堡在上次夜爬吃饭的小店换衣服。虽然有伞有防尘罩有雨衣可包里的东西还是无一幸免。归途是坎坷的,但坎坷也好,命大的我们能毫发无损的回来实属万幸,不敢有任何怨言。
后队出山后众人没有再等待,坐公交回到涞源,打算赶第二天的火车回京。不幸涞源至京火车停运。我们改去汽车站买至易县的长途车,又不幸因途中有塌方汽车临时决定改去保定。到了保定我们去了火车站买回京车票,再一次不幸,所有去北京的票告罄(据陈一说应该是停售)。再辗转到汽车站买了去六里桥的车票。途中,司机可能是为了避开堵车从五环绕了一大圈,途中硬生生的路过了我在大兴的住处。后来又说六里桥那里可能出不去打算改去木樨园,遭到车上众人的一直反对,无奈车开到六里桥。最终我们在5点30踏上了帝都的水泥地。
附:
- 大伙的安全返回最重要的是老天的庇佑,但也离不开走友之间相互的照应。如果没有米格、南瓜叶、当的前后探路收队,单从我说,没有缎哥的帮助,没有安佳贝的照顾,想要顺利出山恐怕也只是幻想。感谢同行的你们:陈一、栗子、北哥、黄枯、展展、小宇宙
- 耳朵姐给我带来了坐垫和毛巾,还是我爱的紫色。虽然这次雨大的确实没法用坐垫,但还是贴心的让我觉得温暖。
- 出山后虽然发了微博,还是收到很多社友问候是否平安的信息,考虑欠周全的我们,确实让大家多了几分挂念,对不住。
- 虽然风景独好,进程中也完全没有任何险情。但这次实属命大,以后还是要少冒这样的风险。毕竟冒险不是出走的本色。不论是不是信命,都应该珍惜生命,Subing说的对,为了家人和关心我们的朋友也不应该用生命做赌注。活着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