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程】
无论是852的长队还是唐耳朵犯二坐错了车,都没能阻止5个人的队伍最终在金海湖碰头,老独、soso、耳朵、史努比和我,熟得不能再熟,互相之间都去家里串过门,哦,除了soso和耳朵还没来过我家(不过也快了)。soso说,今天的感觉就是家庭聚会。所以她破例背了好多吃的:牛肉、草莓、圣女果、巧克力、各种小点心。
午餐是在接近京津边境北京一侧的荒村进行的,此前我们已经翻过了第一道山脊,并接受了两次盘问,这里属于林区,原来的酸枣峪、刘家峪等村庄都已是历史地名,村民们或许是因海子水库(金海湖)的修建而移民,少数人留下来成了林场的职工。沟里早已没有水,给刚栽的树苗浇水要开着拖拉机从一公里之外的水库拉水。
居民的迁出导致沟里从前通往蓟县方向的村道被灌木封死,几经探路失败之后,即将放弃原计划前往盘山方向之际,突然人品小爆发偶然回头看见山坡上另一条路。攀上山梁看见了下面沟里蓟县一侧的机耕道,奋力钻进灌木连滚带爬下山,顾不得灌木上抖落的尘土沾在衣服上钻进领口。这是唯一一次钻灌木,直接把本课题的灌木系数提高一档。
谷地渐行渐宽,我们踏进一片开阔的盆地,一个叫骆驼鞍的村庄,背后的山坡上一片黑森森的松林,前方树着7块巨大的牌子,用红漆刷出"天津公安刑侦林"字样,触目惊心,我的眼前顿时浮现出犯罪嫌疑人被五花大绑押至林间枪口指头被喝问你丫招不招不招毙了你挖坑埋了的情景,可能是受聂海芬大神探事迹的影响吧,但旁边一位小朋友很认真地对我说,从来没见公安来过这里。没有公安,只有一个穿迷彩的人从一辆向我们驶近的车上下来,又是一番盘问,并告诫我们不要抽烟。考虑到蓟县曾以去年的大火短期成名,这样的严阵以待也是顺理成章。
从骆驼鞍开始,我们就踏上了公路。骆驼鞍和它相邻的旱店子村都属于红色旅游区,墙上的壁画再现了1940年代卓越的战术家包森在这一带开展游击战的情景,其中有几幅酷似横店狗血抗日剧的镜头,如下图,与“手撕鬼子”异曲同工有木有?
对包将军,我还是尊重的,毕竟他打击的是外寇,不象河北一带他的同袍们以歼灭国军抗日部队为作战目标,而他最终以共军冀东战区副司令之身深入前线勘察敌情被日军狙击手一击殒命,殊为可叹,也成全了他的名节,免去了后来作为叛军将领参与推翻民选政府的污点。包森曾在战斗中受重伤,在骆驼鞍附近山洞中养伤。东南侧的山坡上有抗战胜利60周年纪念塔。这些景点我们都是远观而已。
沿着盘山公路完成第三次升降到达赵家峪村,一群刚刚挖完野菜展示劳动成果的为我们指点了通住狐狸峪的路。这条路本是牧道,刚刚拓宽铺上水泥以便通车,但坡度之大步行尚且吃力,我怀疑会有任何车辆敢于在这条路上行驶。几个穿迷彩服的军人边走边聊,擦肩而过。头顶电话线下悬空的电线杆让我们猜测了片刻,很快得出了答案,你能猜出来吗?
第四次升降结束之后,在狐狸峪的路口,我稍稍修改了一下路线,省略了计划中的最后一次升降,直接沿着公路继续前进。这一段很长,足有8.7KM,两侧的山体都被愚公的后人们蹂躏过,为了防止落石到公路上,加了两到三层护网。一路上两辆出租车、一辆面包车停下来搭讪,都被我的伙伴们婉拒,这时我多么希望不吃饭在场啊。
天黑的时候我们到达蓟县县城北环路,在路边一个“农家大锅台”饱餐一顿,他们说,肉好香啊,比北京的香,我不知这是错觉还是事实。荷包打来电话,询问我们是否挨了雨淋,我才知道北京下雨了。这里的雨来得很晚,是在我们在小旅馆中熟睡的时候悄悄下的,一觉醒来,雨早就停了,下得不大,只是路上的尘木清洗了一下。我们沿着人民西大街向东无目标地溜达了一番,掠过了独乐寺,离失过火的莱德购物中心还有三个街区的时候,一位大哥告诉我们,去平谷的长途车在西边的客运站发车。我们扭头向西。耳朵又买了几斤草莓。这是第二次购物了。第一次购物热潮是史努比发起的,在旅馆前猪肉摊子上,成果如下(疑似):史努比—两斤五花肉两斤里脊,soso—两斤里脊,耳朵—两斤五花肉。
我忍不住叹曰:从金海湖到蓟县,跨省过县,翻山越岭,风尘仆仆逾30KM,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只拎走几斤物美价廉的猪肉,这特么才叫生活。
【附录】
蓟县真是大城市啊,尚未启用的体育馆好豪华,象不象外星人的飞行器?
【开销】
东直门-平谷852路:6元
平谷-金海湖29路:2元
蓟县晚餐:23元
蓟县住宿:20元
蓟县早点:14元
蓟县到北京班车:30元
合计:65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