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程】
8:40,川山坪;
11:18,玉池山巅
12:35,达摩岭杨嫂家;
16:08,弼时镇
【附录】
神经病
神经病,这个评价是达摩岭的农户杨嫂给我们的评价,准确地说,是给我的评价,因为渔夫和乐山乐水不像我这样狼狈,当时,我踏进她家大门时,身上的单衣单裤都在滴水,衣裤也紧贴着皮肉;杨嫂看到我们狼狈不堪,脱口而出说出神经病这三个字的,我想,在她的脑子里,我们爬山,应该在风和日丽,百花绚烂的情况下,信步欣赏才对,而我们不是;当日大雾,我们在密林中钻爬,衣襟沾树叶就湿,不停地行走,我虽然不至于寒颤,但杨嫂还穿着毛线衣,她看着我们这样子,都可能寒颤,毕竟高山气温低。
她是以一种关心的口气骂我神经病的,我也乐呵呵地应着:对,我们就是神经病;乐山乐水,她说以前没见过,我就说,这位小伙子是新神经病。
第一班车到川山坪,比以往早一刻钟左右,我心里就想,虽然课题的强度不小,时间应该是充裕的,可开始徒步后,速度并没有降下来,能早点结束的话,就可以早点回家嘛。
前一天大雨,在上到玉池山北面半坡时,遇到那段最陡的路段,若是平时,就手脚并用地爬上去,但今天,湿滑,恰巧,旁边有一条明显的小道,我以为可以平缓地绕上去,可走上这条小道后,发现它一直在玉池山的半腰蜿蜒,根本没有上升的意思,直到明白这条小道通往山下,我知道,该拿出柴刀了,劈路左升,同时,我大概晓得,途中必定遇到峭壁,好在以前分担如果的课题时,也遇到类似的情况,真这样,那就绕着上升。
这个坡,大约六十度左右,上升基本是四肢攀爬的,还必须抓住草根和枝条才行,不能想象滑下去的结果,遇到第一块峭壁时,他俩是靠近边上的灌木攀上去的,他俩轻盈,我却不行,因为担心我的体重大,只能硬闯至灌木最密的地方上跻,柴刀是用不上的,因为无法挥开,只能双臂分开灌木。
我告诉他俩,自己上爬,直到山脊,所以,不一会儿,我们就分开了,有时高声吼叫,有应声,有时自己的吼叫绝望地消失在浓雾中,我遇到第二块巨石,是一处悬崖,大约二三十米高,我在崖根部冲突了一会儿,绕上崖巅,往上看,浓雾中能估计快到山巅了,也就三十米的样子,恰好渔夫的声音从山巅传过来,我马上问,有乐山乐水的声音吗?他说没有,我说,抓紧再吼,一直有乐山乐水的声音为止。
这时候,我发现崖巅真是个好地方,平整,估计能容纳十五人以上,若是天气晴好时,山下景色当一览无余,对面的鹅形山也应在一瞬之中,此时,大雾,虽目不及数丈,但可以坐在崖巅神游,亦是舒心也。
上至山脊,正好是玉池山山巅,一块巨石后面可以避风,渔夫脱下衣服拧干,再穿上,我心里惦记着进度,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比计划晚了一个小时,就告诉他俩,接下来得赶进度了,于是,在保证不滑到的前提下,快步加小跑,到杨嫂家时,只比计划晚半小时左右。
自玉池山巅到达摩岭,升降均在四百米左右,上午在密林中冲突,消耗过多的体能,肚子早饿了,到达杨嫂家,渔夫好像有点低血糖的症状了。
杨嫂是热心人,以前在她家休息过,大约是前年,那次天马开题,好像有十余人,这次,我们一见面,她就认出我们了,这是不容易的,还认得,就有了亲临串门的感觉,所以,她骂我们神经病,我们在全身透湿,冰冷的状态下,感受更多的是温暖,杨嫂也二话不说,抱出一堆干柴,点上,让我们围坐烤火,身体暖了,心里更暖了。
再往弼时镇,还必须快走加小跑,先翻越,再下山,预报说有小雨,这时至少是中雨,好在风不大,不影响速度,下至那个漂亮的山谷时,我故意减慢速度,多看几眼,整个山坡湿漉漉的,山谷底部泉流轰隆作响,小道旁边的山花,静静地开放,像是对我们这些疯狂的登山者献一缕幽香。
到弼时镇,只比计划时间晚了八分钟。
【开销】
去:18,回: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