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使用地面公交前往东直门。331中途原地换乘635,大清早不堵车,从出家门到下车用时50分钟,的确不比地铁慢。刷卡5折花2块,花费只有乘地铁的40%。要是乘地铁,想快就得在西直门换乘,中间两头都要走长路。如果去三元桥坐852,三环上大站快车更能省时间,852上车也有座位。
夜里下了雪,畅观楼左等右等不见小公共,大家都怀疑是不是又改了线。旁边的面包司机不置可否,言语中充满了对我们包车的期望,我也做好了改乘平13反穿计划、甚至改线的打算。过了9.00,小公共终于来了,第一辆还就是想要的平44,基本是空车,司机说这是今天的头班车,若是在平常,至少已经过去六趟车了。有雪路滑,一路看见几起交通事故。我们的年轻司机小心翼翼,缓慢驾驶,40多分钟才到安固,让人不敢相信才花了1.5元的刷卡公交费。
天空中还在飘雪花,安固村里的路都是白的。我们行进路的前方,接连不断的爆竹声响起,狼烟四散,完全看不见山在哪里。地上落满了爆竹皮,雪路就像铺上了红地毯,停着一串红色马六。腊月初六是个好日子,有人家娶媳妇,街坊邻居塞满了小街。我们经过时,新郎官正要把新媳妇从车里抱出来。
出村之后一段硬化路,路过废弃多年的石灰窑时,遇见一位牧羊人。听说我们要去蒋福山,牧羊人直摇头,只说到望京山很好走,往后的路就不好走了,长满了柴火。很显然,牧羊人已经多年不在稍远一点的山里行走了,不知道远方近两年已经新修了大路。
很快来到了我几年前上山的路口,大家摆成一字长蛇阵开始上山,小雪也停了。路上山上都是雪,多少影响些速度。穿过一片松林,来到望京山跟前时,小撮、好友、白云蓝天、cowboy和123123选择横切,其余的人跟着我登顶。
望京山顶海拔不足400米,却是附近的最高点,我们到达时正好11.00。顶点处新修了一座铁塔,远见时以为是移动基站,到近前发现铁栅栏铁丝网围着,并有公安设施的标识牌。摄像头探测到了我们,广播响起,警告我们不要试图进入攀爬。我们分析是山林防火瞭望塔,但也有一丝怀疑,因为广播中没有防火警示。
从这里四下望去,一层薄雪覆盖下的山色奇美。旁边有一棵雪松树,雪在其上竟然有雾凇的样子。缓缓的坡上遍布齐胸高的黄草和稍高一些的木本植物,也都挂着白雪。此时太阳破云而出,阳光洒在枝条上,雪花已开始变形成为雪霰,渐渐变得晶莹剔透,随风摇曳。空气清新,深吸一口,心旷神怡。
再出发后的一路美景继续让动静相宜、沈水香、小妖三位女士乐不思走。从山顶下来与横切路会合时,看见开始融化的雪道上的脚印,确认小撮分队已经走在了前面。山路分岔时,计划是向右走主脊,但前队留下的脚印指向了左方支脊,人已经走远,见不到前队的身影。想着那边下去就是夏大路,可以直奔蒋福山,我们坚持走规划路线。由于右前直下的小路因为植树已经消失,右后上山的路及也不清晰(也正因此导致小撮分队偏离规划),我们向上走了一小段之后,左转直下新开辟的大路。
我们绕过一个山头,看见左后方另一队走友的身影,是小撮发现误走支脊,正在带队折返。这时候,我们变成了前队,他们成为后队了。会合时的大路已经硬化了,距离几年前打井的地方很近,现在那里有一片平房。那时我们走向了一条疑似通往沟底的岔路,实际上过了几块台地之后便是陡崖,只能俯视沟底、遥望对面仍有白雪覆盖的梯田,就要回到正路。
前后队合并,向蒋福山靠拢。薄雪在阳光下迅速融化消失,京冀交界的西八里沟是最后能大面积看到白雪的地方。从沟里上来回到公路,进入蒋福山盆地,地上的雪迹再难寻觅,蒸发或者被干涸的土地吸收。一棵棵果树,主要是桃树,静静地站在两边的土地里,接受我们的检阅。蒋福山来过多次了,但都不是在桃花盛开的时节。今冬的降雪太少了,不知未来的几个月里能否有足够的雨雪,滋润这里的土地?我似乎看到桃树在期盼。
到达后蒋福山中心已是13.00,比计划晚了半小时。进了村里唯一的餐馆,运气不错,还真有饺子,大伙们的一路惦记总算得以落实。12个人,5斤店家自制的速冻饺子,外加两盘京东有名的三河豆腐丝,合计消费95元,人均开支跟平谷的早点差不多。
餐后离开蒋福山,多数人离开直通渔阳滑雪场的主路,一个小上升,穿过桃园,来到左边半山腰的那片红砖房。以前每次来蒋福山,都是远远地看着这片房子,今天终于得以近观。谜底揭开:房子不是军事设施,而是多年前有人要在这里养驴的遗弃物。很自然,养驴的没有赚到钱,这一片上百间不动产只能留在这里。现在是一户后蒋福山的人家在这里养羊,还有一群散养鸡,已经来了二年了。羊群有200只,多是母羊,很多怀着崽儿,每天精饲料开支就要200多,开春后就会有不少新生命降生。今年活羊价格偏低,也是不怎么挣钱,想雇人扩大放养规模,却付不起工钱。
告别牧羊一家,绕回正路,穿过垭口,重返平谷地界。下坡,正前方是高尔夫球场,空无一人;左边是滑雪场,雪道毫无疑问是人工的,十分热闹。
此后进入垃圾时间,走到公交站乘车,比计划提前20分钟。
【附录】
图片记录,点点。
【开销】
这回交通预算打多了。实际开支,公共路段 东直门-平谷往返7.5×2 + 畅观楼-安固1.5 + 东高村-平谷汽车站1×2,合计18.5元。从大旺务坐平13去打铁庄换852无座回程的走友,开支应该少些。
午餐饺子 + 三河豆腐丝:95元 = 8元 × 11 + 7元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