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清楚明白我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开始了第一次出走,不似我于跑步健身等活动之前会百般调查与累积理论知识,我只是在出发之前默念着‘一升水,一顿饭,一双结实的鞋’,我私以为这些被明码标注的保障是足够的,而累积上升,灌木指数这些在我心里是甚至连单位和尺度都没有的数字,我其实没有低估或者高估任何。即使是经历了那一天的惊慌失措死里逃生,我也不会嘲笑那样毫无准备的我,因为生命就是这样自然而然的发生。
在小撮和好友的眼里,也许山是山,路是路,路是他们巡察和探究的去往和离开山的工具,而对我来说,山就是路,路就是山,我无力去分清烈日当空我身在何处,无法去估量灌木深深我要缠斗到何时,我不能按照一个时间的流程去记录这次的轨迹,因为我的时间只有行走与停止,同样世界在我把身体交付于大山时也已经对立而分,希望与绝望,文明与野外,白天与黑夜,力量与衰竭,乃至生与死。
是无尽的灌木划伤我手臂,是疼痛提示我仍活着,我未有激励自己,未有任何悔意,也未在任何一株杜鹃旁停留,未在山顶之巅俯瞰延庆,只是纯粹而持续地走下去,在日光泯灭之前走出去,不再去想任何如果。
当然都是小撮和好友带的路^_^。当然要感谢好友提供的食物和水,还有最后去讨水的农户。
我会一直记得我最后看见象征着文明的山下的碎石路时,是怎样拖着满鞋的泥土一直傻笑。
第二天我睡了很久很久,来留住这个梦。
ps:小撮惊讶我为什么一开始穿外套,因为黎明前的凌晨四点真的很冷。。
以及应@白小妮 要求须让其作为引荐人留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