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9日出走禾子涧受阻改线总结报告   

  • 小撮 2007年6月12日
     

    比较一下规划路线图与实际路线图,不难发现,除了白羊城,6月9日的实际路线与原计划相比,再没有其他的共同点,已经变成了一个与计划不相干的另一个活动。

    到达白羊城之前,一切都按计划进行。集合、乘车,前所未有的顺利,没人迟到,队员刚一聚齐,小11路就进站,时机恰到好处,仿佛是专为我们而来。第一站,座位不成问题。售票员说,小11路约半小时一班。

    过了南口,小11就折向西北,沿着山脚,一路转村,走了一条曲曲折折的路线,约9:00,到达白羊城。明代古城堡在村里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城墙在村子后面的山上,雾蒙蒙的看不清。庆亲王坟倒是与民居打成一片,我们一下车就看见碑亭,岌岌可危、残破不堪,似乎推一把就会倒掉。穿过街道,在村子西北角“发现”了墓地,成片的松柏还是当年植的,建筑物不多,除了两座新修好的石桥和一小段墙。盗墓贼掘开的地宫还敞开着,里面被土埋了半截。对庆亲王了解不多,看碑文,知道第一代庆亲王是乾隆的十七子永璘,谥号禧。向下传了三代。最著名的庆王是永璘的孙子亦劻,担任过清末的总理各国事务大臣(后改称外务部总理大臣),因签订《辛丑条约》而臭名昭著,与袁世凯过从甚密,是老袁在清朝宗室里的铁杆粉丝,老袁逼清帝退位时,他也出了点力。这位老庆很善于敛财,家财万贯。因此,盗墓贼不会放过他的墓地。作为著名的“卖国贼”,到了文革,自然又要经过一次清算。庆王坟混到今天的地步,正是因果报应。

    感慨一番之后,回到正题。庆王坟只是捎带看看,我们真正关心的是禾子涧。问问庆王坟里植树的老者,去禾子涧怎么走。老者说走白羊沟呀。我说我知道能走白羊沟,但不是有更近的路吗,村子西北方向那条沟能走吗?老者愕然,愣了半晌才想明白:哦,你说那条沟呀,不行,走不了,那边是部队。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在前一天晚上,我就对妻说,不怕天热,不怕下雨,不怕“壶”,只怕军队。在网上搜过,那样明显的一条路,竟然没有人走过的记录,我就觉得蹊跷,料想其中有隐情。今天,果然不幸言中。好地方都被人民解放军占领了,我们只能绕着走。赶紧展开地图,想找一条替代路线,嗯,不错,西边还有一条沟,就在王峪-小水峪方向,由白羊城向西沿山脚横切过去,倒也不远。于是,又打听了一下白羊城向小水峪的路,老乡说,小水峪村50年前就没了,如今由白羊城往西的山脚一带,都是部队的地盘。

    我服了。我终于明白,时隔几百年,白羊城依旧是军队的势力范围,白羊城依旧象明代一样固若金汤,严阵以待。面对钢铁雄师,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落荒而逃。

    在老乡的建议下,我们决定取道白羊沟去禾子涧,据我们所知,白羊沟是景区,老乡说白羊沟景区不要票,对此我们半信半疑,老乡们走亲串友不要票,我们凭什么享受这个待遇,化了装倒有可能。

    不敢走大路,沿山脚下的渡槽鬼鬼祟祟地绕进谷口,只见一条崭新的柏油路沿山谷远去,并没有“白羊沟风景区”的标志,没有大门和售票处,我们估计景区大门还在里面。这条公路在地图上没标,看来是刚修好不久,附属设施还没有完工,路边人工切开的陡崖还呲牙咧嘴地保持着爆破后的原貌,护坡还没做,另一侧,沿着路边地上凿了一个个的洞,看样子是要装护栏。路上很安静,偶尔有车驶过,看样子都是进白羊沟游玩的。一对骑车的情侣硬着头皮骑一段长长的大慢坡。

    进谷约1公里,过一个干涸的水库,左侧有奇怪的设施,约200米的半山腰上,冒出半个大房子,后半截建在山体里,只露前半截,墙上开一大洞,洞下是一面平滑的斜坡,坡度相当大,近45度,坡面铺有轨道,从洞口一直延伸到山脚下的广场上,广场上停着几辆报废的公交车、大卡车,都是伤痕累累、惨不忍睹。旁边有几个牌子,上书“深华达实验场”。那个滑道很容易让我们联想到岳飞传里那个挑滑车的高宠,当然,这个滑道不会是用来练习挑滑车的。回来上网搜了搜,原来这是“目前我国唯一具有大型车辆(最大吨位40吨,最高车速120公里/小时)碰撞试验能力的实验场,”“已经撞了二百多辆车”。

    再往里走,转个弯,就转到了实验场的屁股后面,我们看见一条盘山路迂回而上,路的尽头是一条隧道,显然,隧道的另一端就是滑道的顶端,实验车辆从这里开上去,穿过隧道,再沿滑道冲下去。

    10:00 到王家园水库。

    10:30 到王家园村北侧。村庄的主体在水库西岸。隔着水库,可以看见村子里的旅馆、竹楼。路东边的山坡上,耸立一座新修的砖塔,路边的老乡说,那是家族墓地。不知是哪个家族,谱够大的。我们在村子北侧左转,离开公路,进王家园西沟,看看地图,顺西沟往上,疑似可以翻过山进入被军队阻挡的那条山谷的北半段,我估计军事禁区的范围主要集中于谷口及南半段。西沟沟口有一个门,牌子上写着“北京文研会创新基地”。沟里有新用推土机推出来的路。这条路并没有如我所愿一直往上通往垭口,只上升到离沟脑差百米的高度,拐了个弯,从沟的另一侧折回去了。我在拐点附近搜索了一番,没找到任何岔路,只好顺路返回出发点。怀着满腔郁闷,我们对沟中的桑椹进行了报复性的扫荡,以弥补这段无头路的损失。独行叟还发现了大量香椿。我们相约明年春天香椿出芽的最佳时节再来。

    11:30 回到公路,考虑到沿公路徒步的痛苦和无趣,并且慑于再往里走遇到售票处再次受阻的窘境,我们决定放弃禾子涧,改为向东,沿王家园东沟穿越到东侧与白羊沟平行的兴隆沟,一天结束。往回走了一小段,到东沟沟口左转,进沟。沟口附近,左右坡地上有因陋就简搭建的土屋,但大多锁门,看样子荒废已久。这片荒村唯一的居民是一位50多岁的养蜂人。我们的喧哗把他从小院里引出来。在院子旁边的大树下,我们边吃午餐,边向他了解情况。从他口中,我们得知,这条新修的公路一直顺沟往里修到禾子涧,白羊沟景区已经取消,没有售票处。即便如此,我们还是不愿意在光天化日下继续公路暴走。向养蜂人粗粗打听了一下往东的路线,便继续执行新订的计划。一条明显的村际小路,把我们引向山谷深处,一路再没有碰到人,但两次看见放在石头上的镰刀,动了一下念头,想顺手抄走,以对付渐渐茂盛起来的灌木,但道德占了上风,最终没动群众一针一线。路越走越模糊,灌木势力越发强盛,我渐渐对路线产生怀疑,钻出灌木,找了一片稍开阔些的天空,看看久违的太阳,发现我们前进的方向并非预计的向东,而莫名其妙转向西北,赶紧展开地图查看,找到了错误发生的原因:在之前一个休息的地方忽略了山谷的分岔。撤之没商量。又钻回刚刚摆脱的灌木,几经周折,回到走岔的结点。仔细向左搜索,这次发现了正确的路口。

    15:00 到垭口。后面的路越走越清晰。而桑椹也越发的丰富,品种繁多,口味各异。受阻的郁闷,走瞎路的苦恼,至此终于因桑椹而得到加倍的补偿。独行叟不但自饱口福,还装了满满一个大饭盒,带回家奉献给他亲爱的妻,让我等已婚男士自惭形秽。

    16:00 走出树丛,到水泥路。

    17:30 到兴隆口。

    17:40 到花塔,只等了两分钟,小11路就来了。

    【财务记录】

    345快 往返0.8元

    小11路 昌平东关-白羊城 5元

    花塔-昌平南大街 3元

    合计 8.8元

  • 独行叟
    桑葚倒是一般般,土路上的香椿芽很是不错,回到家炒了一盘香椿鸡蛋,还做了一盘拌香椿,真好吃啊
    2007年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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