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程】
三年前的双十节,我和一众走友在拓词旧地附近聚会,唱了民国国旗歌。散场回家,与丽丽视频,告知就要去医院了。第二天凌晨,也就是当地时间的双十节下午,Brook提前两周出生了,和Antonia一样,我又没有赶上。
所以,今天刚好是Brook的三岁生日。晚饭前,我去糕点店买来了小蛋糕,Brook手舞足蹈很是兴奋,吹过蜡烛之后,蛋糕Brook并没吃几口,他热衷得还是菜盘子里的炖粉条。蛋糕、披萨基本都进了Antonia和我的肚子。
吃过晚饭,我准备出发,Antonia希望参加,允之。Brook也冲过来要参加,被拒,多亏lili用手机视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我和Antonia溜走了。一如既往,清华南门到五道口一段,严重堵车。
18:57 我和Antonia骑车到了五道口地铁西北角的肯德基;
19:04 小撮电话过来,说没有看到我们。原来他在铁东南角另外一家肯德基。这么近的距离,竟然有两家,此地果然是宇宙中心。
19:15 我们在东南肯德基见到了喝着一杯可乐的小撮。
19:30左右, Sun出现了,聊天正式开始。以下对话经过遗忘、回忆、加工整理,并非是原文记录。
1. 民国是一个神话。
A:既然阿姨学信徒相信发明民族,发明历史,为什么不可以发明民国呢?毕竟它是前政权,是被窃取的法统所在。
B:民国的法统在1928年因蒋之武力北伐断裂,蒋与他的支持者是革命者,其作为与他的篡位者虽有程度差异,但并无本质不同。今天的中华民国已经完全沦落到一个地方的小国心态,对大陆的民国支持者其实是排斥态度,这让这些支持者感觉受伤。与其总想着去复国,还不如通过建设共同体,最终建设一个个新国更为靠谱一些。
2. 民国热的兴衰
A: 由于近些年来的高压,反抗现秩序的人颇受挫折,阿姨学的兴起是不是这些挫折的结果呢?让大家心安理得得退却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B:有些人从积极地直接运动者转变为托身民国,或许的确有这样的因素。但民国粉们并未遭遇严重的镇压,有一部分民国粉转变为阿姨粉,并非是高压的结果。其实,民国热仍在持续,你感觉民国热褪去,或许与你接触的圈子有关。
3. 阿姨粉的历史观
A:阿姨粉似乎对社会运动普遍持消极态度,这跟道家,比如说庄子区别何在呢?
B:阿姨粉在等待大洪水,在此之前,应该做的是建立共同体,而不是任何社会运动。
A:大洪水可能是遥远的事情。刘仲敬是否认为历史是个体无力也不应该试图去影响的呢?
B:是这样的。
A:这会让个体非常有挫败感,并让个体质疑自己在历史中的存在价值。如果说有大洪水,那么大坝的坍塌也是一条条细小裂缝不断发展的结果。如果没有个体试图去冲击大坝,制造这些裂缝,又怎么会有大洪水发生呢?东欧当年的变化,不也是许多人通过各种运动促其最终发生的吗?
B:中国缺少共同体,我们如 散沙一般,东欧的情况比我们好一些,发生阿拉伯之春的穆斯林国家也比我们好一些,他们那里还是有客观的共同体存在。
A:这样的看法,是不是从另外一个角度重复了那个老论调:我们是劣等的民族。
B:恐怕是这样的,阿姨粉们相信,我们处于歧视链的最下层。
还聊了一些话题,我记不清楚了,那天没有午休,有点混沌。
【附录】
某处,Antonia想要插话,我问她:“你说说看,什么是大洪水?”
“大洪水,就是政府垮台。”
“好,算是基本听懂了。”
【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