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记录】
第一次从长峪城回来,就隐约产生一种故地重游的冲动。好在还保留了昌平南口李师傅与长峪城岳老板的联系方式,与两位的提前协商保证了当日回城的计划具有预期内的可行性。八位额满后,许久未现身的藏羚羊携同伴要求编外,热情让我不忍拒绝;其实这算是我们此行“十全十美”的开始。
周六早晨当我提前半个小时到345快车总站的集合地点的时候,收到洪森短信告知由于身体不适缺席。十分钟后,石头带着首次参加活动的薛淡上车先行。再过十分钟,等到了约书亚,还有飞奔而来的地下偏上父女,而后我们又收编了中途上车的高飞。345快总站的集合至此按计划顺利结束。黄澄澄的阳光照进车窗,让我担心可能骤升的气温;345快车慢悠悠地驶进昌平,却又是阴云压城,让我担心可能即降的雨水。刚到八点,除了洪森,其他队员全部到达昌平东关,感谢大家的努力让出发前的集合异常完美。
等357的时候,薛淡四处找我们的名牌;这位认真的新队员准备了精美的彩打卡片,肯定是一字不漏地阅读了报名须知,相信能给身陷加班囹圄的社长带去些许安慰。感谢老九前辈的建议,东关总站上车让所有队员踏踏实实地坐到了南口。南口下车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是qiuchi同学;据说上周的出行没能把早该退休的凉鞋踏破,为了能尽早换上新鞋,不惜编外。因此,出走名单在昌平南口最终确定;缺了洪森,来了qiuchi,还是原定的十人额度,地偏前辈的女儿阳阳是个活泼可爱的小精灵,在队伍前后穿行飞舞。
南口的李师傅如约等候。行车过程中,健谈的李师傅不仅侃起了一百零八个章的旧事,还有上周送我们上山回程时大蛇过道的新闻。这位实在的大叔用宽敞崭新的小面把我们送至溜石港山下,价格一如事先协商时的公道。
稍微修整,开始上山。没有地图,原则就是沿着电线杆子直到最后一根。刚上山时,我急于直线上升,忽略了迂回的必要性,以至于刚开始就比较吃力;再加上烈日突然破云而出,有些队员在暴晒下体力有所下降。幸好这样的情况并未维持多久,不仅及时找到了正路,而且太阳也识相地躲回云层,甚至凉风不断。除了路标的功用,我还发现电线杆可以充当极好的心理工具;以下一根电线杆为阶段性目标,碰到后歇口气,再找下一根,不仅不觉得累,时间也过得快。虽然是十个人的规模,速度却和上周五人同行相当;八岁的阳阳像小鹿一样充满活力,蹦蹦跳跳地四处找寻美丽的花。到山顶前,地下偏上发现一小株矮桑葚,果实接受了阳光雨露之精华,虽然个小但却极其甜美;我们上周可是从它身边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呵。
全队以极快的速度登上垭口,下降的山谷里植被茂密,有几步路甚至看不到底。甜面酱带领我们走了条明显的沙石路,比起上周在植被里跋涉轻松而且安全些。仍旧在矮核桃树下午餐,我也仍坐在上周威猛仙圣替我拨来的石头上,只是人多地方有些显小了。全程最艰苦的爬升与下降皆顺利结束,而且是天时地利人和。收拾起午餐,走上老峪沟的公路,只见上周那辆天蓝色小公共朝我们驶来;假若司机还记得上周那支队伍的话,我们也许可以互相感慨一下彼此的精准。
路上遇到一位哄孩子的大妈,问起山里那条大路的终点,从大妈浓重的口音里分辨出“阎罗洼”,大家都被这霸气十足的地名给“震慑”住了,“活地图”甜面酱与“镇南口”石头也疑惑于这个从未听说的名字。疑惑归疑惑,大路还是要走的;很快队伍分成了三段。上周还与威猛仙圣相扶相搀的甜面酱,加入约书亚、qiuchi以及高飞的经济研讨班后,脚下像长了一双翅膀,四人组成了第一道嗓门洪亮的风景线;薛淡与藏羚羊及其同伴小付是第二集团,具体在交谈什么我已经没有力气听清楚了;上周还在同一条路上活蹦乱跳的我,速度太慢只好被地下偏上父女以及石头收编。
路上遇到“修路”的那个帐篷,又多问了几句,结果被纠正为“打井”的。我疑惑于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半山腰打井的必要性,领头的韩大爷说是供风景区用的,具体怎么用他也说不清楚。石头说可能是为了浇灌人工绿化,其实两侧的自然植被更让人赏心悦目;我猜可能是做人工瀑布用。
过了五千一,就是下坡,我跟阳阳随着惯性一路飞奔而下,途中发现石壁被红油漆重新记上了的里程,以五十米为单位,并在路中央订上了小彩旗。根据重新计量的尺码,上周我们下降的地方被刷新为5650至5700之间。下降之前的就地休息处,发现了被人丢弃的新鲜香蕉皮;这印证了打井韩大爷的话,“已经有一拨爬山的过去了”。那他们去了哪里呢?是右边的白羊沟,还是左边的长峪城,或是顺着大路一直往前?
正当薛淡找地儿放相机的时候,我们身后传来“突突”的摩托车声。正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个老峪沟的年轻人主动停了车,接过我们的相机,这才有了“一个也不少”的大合影。年轻人告诉我们大路还没有修完,就到我们视野尽头的简易帐篷处,更没有我上周遐想的“绵延千里”那么夸张。据说路的尽头有个几百平米的大平台,可以再通过小路到圆楼洼而不是我们误听的“阎罗洼”,或者在天气晴朗时远眺三十多公里之外的官厅水库。回来后只考证到“黄楼洼”(即高楼),但不完全确定此“圆楼洼”是否为彼“黄楼洼”。
告别了热情的年轻人,我们顺路下降,路过松树林的时候小坐,渡鸦却不知所踪。离开松林,被滴到几滴雨水;好在行程即将结束,下就下吧,却倒没下成。等我们进城的时候,甚至被洒上了夕阳的余晖。
长峪城依旧,古城门古城墙,甚至在屋前唠嗑的大叔大婶,不仅甜面酱与我记得他们,他们也记得我们,甚至还记得我们是从哪里翻过来的。“永兴寺”是要去看的,未去过的队友与上周的我们一样惊叹于寺前的大树、寺中的古钟。回来后我在网上发现了一小篇文章,据说那钟现在主要正式用于社戏开锣前的召集;不过淳朴的村民也倒极其宽容我们善意的“打扰”。
在城中心遇见岳老板,依旧热情得让人无法拒绝。上周我们住的小院原来的主人是一对老人家,岳老板盘过来准备装修做农家院生意。原来的房东姓陈,据说现在在别处打工给人家看门,屋内让小撮惊叹的对联以及图画均出自那位未曾谋面的陈大爷之手,而陈家大妈仍旧住在西屋,替岳老板招待客人入住。
跟岳老板打了招呼后,我们出发去水库。十分钟的路程,几十米的爬升,一部分队员的体力有些透支,幸好青山秀水给了一定的精神补偿。坐在水库边,适时地下起了小雨,水面上无数个小圆圈,别有风景。我们无限怀念起独行叟的“先见之明”。
考虑到大家的体力,我们基本没有再前行。回到城内,岳老板热情地把我们让进小院,招待我们喝水。这周的客人不多,喝水的时候听岳老板讲长峪城历史。我的记性实在是差,眨巴眨巴眼睛什么都没有记住;岳老板安慰我说,以前有个记者拿笔记,都没记准确。岳老板还给我们看敌楼、黄花坡以及长峪城秋雪的照片,确实很让人向往;待山花烂漫时,还是要去看看的。
在岳老板院里,我们毫不见外,在松林里、水库边睡不醒的高飞坐进沙发继续睡,地下偏上与藏羚羊在院子里的乒乓桌上酣战、丝毫未知爱女所踪,直到我们找回在院外眼圈红红的阳阳。可能是大家涌进小院的时候,忘记找回跟小猫玩耍的小姑娘了。
挤进小小面,不得不赞叹我们的柔韧程度。原以为走白羊沟,司机却选择了路程较远爬升较陡的马刨泉路线。这时,金黄色的阳光给大山披上华丽的外套,我们啧啧惊叹自然的壮观。一个小时后,也就是六点半,我们回到了昌平南大街,比计划预期提前了一个半小时;还是回家好啊。
【有关评述】
谨以此文献给“精神领队”甜面酱以及所有可爱的队友,再次感谢同行的每一位【财务记录】
北京-昌平345快:0.4元
昌平-南口357:0.4元
南口-溜石港小面:6元
长峪城-昌平南大街:12元
昌平-北京345快:0.4元
合计:19.2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