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昨晚下了两场阵雨,天气还是很热。我和西秦大官人先后到达目的地会合。三千里开车过来,又去补了早餐,猪八戒找厕所去了。凑齐接近9:30.猪八戒和西秦是初次见面,有关股市的话题聊得不亦乐乎,一路上大抵如此。
好汉坡爬成了懒汉坡,中途歇了至少4次。
路边的向日葵貌似在欢迎我们,这大热天,哥几个不急,慢慢走。
三千里捡了个扇羊肉串的芭蕉扇,权且散散热
路上又遇到了宝新的广告
树叶上的舞蹈,不过你也可以看成是某个字。
这个菊花叫一年蓬,也叫千层塔
猪八戒想示好三千里
三千里好像拒绝了
我们在近3点返回香山邮局,六只脚出故障了,只记录了4.7公里,按时间估算15公里是有了。
一点题外话,近日社友在群里发了道县文革惨案的事,这是摘录一篇博客的一部分。
对于屠杀,我最大的困惑莫过于:人是怎样克服动物性的同情心的?如何看到同类被残杀而不心生恻隐?
英国社会学家齐格蒙·鲍曼(Zygmunt Bauman)在著作《现代性与大屠杀》(Modernity and Holocaust)里引用了哈佛大学社会伦理学教授赫伯特·C·凯尔曼(Herbert C.Kelman)的结论,从人变成集体罪行的罪犯有三个条件:暴力被赋予了权威、行动被例行化了、暴力受害者被剥夺了人性。
前一个条件是前提,后两个条件在《血的神话》中也能找到例证。一个杀人凶手在接受调查,回答为什么要杀人的时候,对工作组的负责人说:“上头叫我杀,我就杀。现在,上头叫我杀你,我也会杀。”把生命之间的残害简化为行政命令,能有效的抑制道德愧疚。
另一方面,杀人者千方百计贬低受害者的人的特性,在语言上,用“反革命”、“黑五类”这样的称呼去代指,在行动上,用充满羞辱的审判把他们逼到微不足道、苟延残喘的境地。
杀人者虽众,可在整个人群中的比例却并不高。比令人骇人听闻的杀害更让人心寒的,是全局性的无所作为,受害人缄默不语,见证者也选择忽视或者不说出真相——这让他们成为罪行的共犯。在整个道县地区的屠杀当中,不只没有成组织的反屠杀运动,甚至没有一个表现出超常道德勇气的人。
在和平年代谈论屠杀,多少显得有些沉重和不合时宜,但却是及时和必要的。关于屠杀的一切,让我不知所措,直接经验和想象力的匮乏使我对其怀疑,不敢相信文明之下仍有如此野蛮行为,而这种怀疑,是危险的。只有直视人性异化的可能性,才能让我对自己保持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