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赶上直达课题集合地的公交车,我索性钻进旁边铺子里坐下来,不紧不慢地吃早点,有车进站也无动于衷,代价是再也来不及去往昌平北站了。也没在昌平西关下车,直接去了南口,反正都是没座,哪里换乘都一样。八高辅路一路畅通,870司机开车飞快,我下车时刚刚8点,正是昌33始发站启程的时刻。
我只好在公交车站附近来回转悠,昌33姗姗来迟.过了长峪城的旺季,车上乘客不那么拥挤了,大好人海运在车上。他早早就到昌平北站候车了,此刻见了我执意要把他的座位让给我,我一再推辞,最后还是以臀部承担身体的分量,让腿脚歇息一下。看来我是真的老了,已经到了走友给让座的地步。
正是秋去冬来的时节,早上出门时已经见到地面有霜。平原上的树叶虽然没了碧绿,但也只是刚刚开始掉落。然而过了高崖口进入山区后,只剩下了灰色,只有常青的松柏、金黄的杨树叶和橙红的柿子偶尔出来点缀一下。背后的一男一女两位乘客是老峪沟居民,一路说着他们那边从来都没有柿子,也没有黑枣,将来要引种几棵回去,好歹也能换俩钱儿。
9.35许,车到长峪城村。这里跟老峪沟不远,果然是没有柿子,实际上从翻过北齐岭到马刨泉开始,就一直没见过柿子。山坡更加灰色,地上难见绿芽,完全的冬日景象,只有一树树的海棠果,蓝天丽日下显得特别的晶莹剔透。但这里的海棠也不是山那边河北怀来的八棱海棠,果子太小,没多少经济价值,只能作为眼下的观赏。
大好人海运没来过这里,今天可以随便走任何线路,我的原则是,在不错过禾子涧末班公交车的前提下,有远路不走近道,少走回头路。现在村子里转一转,菩萨庙太远,绕一圈还是去往永兴寺,但那里山门落了锁。寺外的平地整理过了,停了不少车,大约是来享受农家院的。话说,现在长峪城开了很多农家院,早就不只是老岳家一家了。
出村北上,水库坝下新立了一块牌子,说长峪城徒步栈道2017年6月建成,沿途各色景点云云。坝下能听到流水声,果然是库里水满漫坝了。库尾的沟里直到水源头,是大片的杨树林,现在只剩下树干枝杈,地上也看不见新鲜落叶,想必是掉落多时了。我总想看到这片杨树落叶时的的景色,却从来没能卡住点儿,非早即晚。主脊北坡,有元宝枫和白桦树,也总是未见过期落叶时节。这个记录今天又+1了。
京冀界碑有一群人各种摆拍,海运沿山梁网马刨泉方向兜了一圈,那帮人还未结束,我想给界碑来张特写都不能。只能转去最近的长城(战国燕?北齐?明?)敌楼了。难得的无风,预警的雾霾天气在这里似有若无,透明度还行,可见官厅水库的水面及岸边的发电风车。
黄花坡只剩下一片荒草,黄楼洼的明长城敌楼(高楼)修复之后,已经难以登顶。敌楼顶部正中也有一块石碑,如果现在还在的话,只能寂寞地守在那里了。听说石碑是南口战役后日本人立的,是为日本战机导航,但我没见过任何凭据,姑妄信之。
高楼旁用了午餐,还没结束就有一大票人马过来,赶紧绕道下山,去往下一个目标站梁。竟然遭遇了也去站梁的爬山者,在我们后边不远。我们先是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回头找了半天,才发现他们正在我们过来的岔口寻路。接近站梁废村的时候,我们有意绕了点儿路,跟灌木纠缠了一下,他们五六个已经追过来了,在废屋跟前会合。原来是跟着轨迹过来的。
还不到14点,跟半年前到达这里的时间差不多,那次没在这里停留,这回要好好地看一下了。周围有不少挂着果子的海棠树,山楂树只有一棵,但仅在树下看到了几颗山楂,不值得捡,虽然味道还行。
想找找受伤小蛇说的另一条离开站梁的路,却是没能成功。电线杆子不少,有一根附近枝杈上还挂这个矿泉水瓶,但都不太像有成型的小道。显然很少有人来了,灌木较多,我们左冲右突了40多分钟,担心误了公交车,最终折返从走过的路下至白羊沟,向右上行去禾子涧昌33始发站。
禾子涧昌33末班发车时刻表比以前晚了5分钟,现在正点是16.30,但村民说现在晚点是经常的,今天实际晚点了十来分钟。还是上午来时的那个司机。这位没有以前的那两位威猛,开起车来四平八稳,中规中矩,北齐岭盘山弯道上从未见他超车,在禾子涧也是原地调头就走。以前那两位,都是北行三岔路口掉头,因为不到时刻表上的时间,总要在站上等上几分钟,不到点儿不让乘客上车。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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