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发布的这个课题,火爆程度完全超出我的意料:名额扩了3次,报名截止时间推迟了两次,最后一人在集合时间之前两小时报名。这是怎么啦?平淡无奇的路线,耳熟能详的地名,并没有什么新奇特的景物和安排。可能是疫情压抑半年多的释放吧。
提前半小时到下口,防疫的大姐已经上班,好说歹说不让我们进村,尽管公共卫生突发响应级别已经下调,昌平区的神经还是崩紧。我不得不群发通知,集合地点改为上口,路线改为反穿。。
这只是第一个意外。第二个意外要由我负责,我在课题计划中只写了乘55路,忘记了提醒55路有两条支线,一条到上口,一条到碓臼峪。于是,除了乘对了车的棉芯和驱车前来的qiuchi、白兰,其他人都去了碓臼峪。结果是,集合时间晚了半小时,分出一个由大芳和小硕组成的小队由碓臼峪景区对穿与我们会合,大队的路线也修改了,不走车岭,由大梁西左转,前往大岭沟。
尽管发生了意外,但应变过程的行云流水让我颇有些得意,尤其是工具的改进让我可以随心所欲画出新的路线并共享给约定会师的伙伴,这种便利可以体会出一种幸福感。
这种轻松感有效地传达给了队友们,连第一次出走的两位小朋友——逍遥和绵羊也表现得镇定自若胸有成竹,更不用说其他的老炮们,某位创社元老居然穿着一双洞洞鞋。
从戒备森严的上口村外围沿着昌赤公路走到通往松树沟的路口。牌子上写着“疫情期间非本村居民禁止入内”,却无人值守,看来这里已经进入延庆辖区。两位新伙伴很高调地与牌子合影,让我不禁捏一把汗,这么张扬,不会把本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中观察的老乡惹恼吗?
一辆面包车迎面驶来,却并未理会心虚的我。走了一会,又看到一辆车,停在路边,后背箱打开,里面堆着几个大塑料筒,一个男人正在旁边的水源下方弯着腰接水,他的同行伙伴靠在车前聊天,其中一位大姐对我们表达了羡慕,说自己10年前也玩徒步,混绿野,现在老了体力跟不上了。
嗯,现在加入拜泉水教了。
这种教以四处发现泉水、维护接泉水的设施、背着大筒灌泉水为主要活动,发展很快,貌似快赶上钓鱼教了。
我前段时间在黑龙江绥芬河森林中遇到的拜泉水教徒不但用水磨石和塑料管建设了相当高级的接泉水设施,还在旁边搭建了棚子供教友休憩。
看来村子已经彻底把公共卫生应急响应级别降下来了。我们一路没遇到阻挡,又邂逅了三辆拜泉水教的采水车,路边还有摆摊卖山货的大妈。
无名隐士家依然大门紧锁,门口的对联换了,一个字也不认识,估计只能查康熙字典了。
赵隐士的小院已经消失了,换成一个钢筋水泥建筑,主人也换了。
我们在赵家下游的大石头上吃的午餐,吃饱喝足还对了会儿歌,两位新伙伴都是音乐学院毕业,绵羊同学练过美声,擅长意大利语经典歌剧,但今天唱的是一首俄语老歌,也许更适配此情此景。
以午餐为界线,这个课题的下集画风突变,12年前走过一次的路线,虽然两步路上收录了无数后继者在此记录的轨迹,但被灌木密锁的小路依然像失传多年的古老文字一样需要去艰难地破译,逐字逐句地硬译是不可能的,经常需要回过头来,结合上下文语境去纠正之前的误译。
我看到某人是穿着洞洞鞋来的,在赞叹洞洞鞋的质量担当之余,也不禁要提醒鞋主,即便课题计划波澜不惊,这终究是出走社的路线啊(此处点题)。作为一个老同志,要体现出举重若轻胜似闲庭信步的牛逼业余感是可以理解的,但万一洞洞鞋的质量有瑕疵,那就演砸了。
与此相比,两位95后小朋友就靠谱得多,虽然是学音乐的,但准备之严谨刷新了我们对艺术家随性狂放的成见,两位同学都认真地做了胸卡,让我都汗颜了(自我批评),绵羊带的高级蓝牙自拍杆极大地方便了团队合影(不合对不起自拍杆),我们有多少年没有留下如此高质量的超过5人的大合影啦真要反思一下。
至于在明显是烂尾加血亏的大岭沟景区在口齿不清残疾退伍老兵(隐居于旧村,月薪3000)指挥下品尝掉落的野猕猴桃之享受,实在是我的笔力无法形容的,我从未吃过如此美味之猕猴桃。苍天可鉴,我没有忘记景区门口望眼欲穿等着会师的小硕和大芳,捡了四个品相良好的猕猴桃,捧在手心里,一路护持,作为会师的礼物。
最终他们只一人吃了一个,另外两个在路上被我吃了,实在不是因为我馋,而是太软了,颠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