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1日,与四汐、smile、精灵、燕尾蝶、大伟哥、日徂东山,我瑶佩,加之开题人自在鱼,一行八人,穿越长株潭交界地凤形山、寨子岭、走九郎山,秋瑾故居。开题人原计划一天行程29公里,上升700多米。线路本身有些强度,加之一天大雨中雨小雨相随,行程更加艰难。在我不算短的出走史中,这也算是很特别的一次了,预想中可能遇到的最糟糕的情况一一被验证:整天的雨、雨中的刺蓬、刺蓬中探路、满身泥泞、湿冷交加、路途遥远、滞留车站……oh,my God,还有比这更惨的出走经历吗?但好在,我们8个人都活着回来了。一个热水澡一洗,满血复活,又是一条好汉。
话说一大早,就是大雨,我们七个跟题人都不约而同早早地到了集合点-窖洲。我们在窖州等了一会,自在鱼到了。她一下车,没有多话,手往东南方向一指,我们几个也是不说一句,开走。
一开始,开题人非常体谅人,主动提出:天气不好,把线路适当调整。尽量不走小路,不走刺蓬,不探路,尽量不湿身。大家齐呼开明。放心大胆地迈步向前。烟雨朦胧中的虎形山、凤形山显得如诗如画,我们的心情轻松愉悦。
原计划是虎形山、凤形山、九郎山三山连穿,因为雨下得大,虎形山就略过了,直接往凤形山方向走。大路转几个弯,到一处小村庄,路边竟然夹道种了一排椿树。大家的情绪全都高涨起来,纷纷展开行动。四汐和smile是采摘能手,能慧眼识椿。精灵更是生活经验丰富,在一片杂草丛中又发现了几株胡葱窜出的蒜苔。燕尾蝶默默地往前走一截,去开辟属于自己的领地。
自在鱼给这处命名香椿一条路,我打开地图查一下,地图显示是傅家冲,不知下次去能否再找到这香椿一条路。
继续沿着村路,走过城铁的高架、走过高铁的高架。这个村子好像是坐落在高架桥的山谷,抬头全是矗立的桥柱和盘旋的高架桥。人在桥下走,动车从头顶轰隆隆驶过,心脏的节奏都被打乱。
又钻过一个涵洞,路边一个小山坡,山坡上还种着一小片茶树,茶树颠嫩嫩的芽儿。燕尾蝶说,雨前茶,禁不住采一片嫩叶儿放进嘴里,嚼一下。
一切看起来温柔恬静,但殊不知,就是在这一片青青茶园,我们今天的轻松愉悦的旅程就止步于此了。接下来便开启了漫长的魔鬼模式。
开题人把启程伊始时的那几个“不”原则全然抛到了脑后,事态以一种与之前约定完全相反的形势发展。在之后的近四个小时的穿越凤形山、寨子岭的过程中,我们把所有想避开的坑踩了个遍,把所有不想尝的苦头一一都去尝了下,罢罢,说起来都是泪……
以至于走出寨子岭时,不知谁说了句:走出地狱了。
九郎山算是对寨子岭所吃的苦的一种弥补。山上成片的蕨菜更是对我们的奖赏。尤其是我们爬上山顶时,风起云涌,对面山头云雾飘缈,真有几分小“武功山”的味道。
出走的过程,就像浓缩的人生,常常在崩溃绝望的边缘又闪现出一些希望和亮色。像生活,它不断地敲击你,但又冷不丁给你一颗糖。出走中那些意外的收获和惊喜,一次又一次给我们打鸡血,这种痛并快乐的感觉,是瘾,是毒,又是那样难以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