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课题开始还有一个小时，我把路线改了，当然是跟伙伴们商量以后。新的路线不再是V字型，以避开原定终点附近的确诊小区，而是长驱南下，直到京冀边界。

我踩着点到达集合地点之前，闲逛逛在群里向我报告方位——我们在“河南”，我想她的意思是路南，因为河是南北流向的。

刺猬河的冰结得足够厚，凿冰钓鱼的人们不动声色地坐在马扎上，丝毫不理会喇叭循环播放的“冰薄危险，请不要在冰上活动”，喇叭拴在桥栏杆上，拴它的保安悠闲地在河岸上观望河上的风景，一派祥和。

一只野猫淡定的趴在河岸，晒太阳，对我们的到来熟视无睹，可能是陌生人投喂多了，建立了足够安全感。试着给它喂了点面包，很配合地舔了舔。

河东岸的楼盘，看上去很贵的样子。

离开市区，两岸变幻为郊野，冰面也变为水面，水面与冰面的交替，不知是什么因素在左右。河中有水鸟在游。时而被我们的声音惊吓，成群飞起，像鸽群般在半空盘旋。大的种群数量多达几百，是不会被惊吓的，我们的靠近完全被无视。飞起的是一只大鸟，我怀疑它并不是受惊，而只是炫耀自己的身姿。

水质不像看起来那么好，依稀有卫生间的气味，可能是补给了太多中水。但那些鸟并不嫌弃。

河漫滩上，一大片墓地，俯瞰着波澜不惊的河面。

午餐在两间房村，一个洒满阳光的餐厅。我把羽绒服脱了，只穿一件薄薄的长袖T恤。这个夸张的举动很快来了报应。一碗炒饼没吃完，我就开始流鼻涕了。

沿着河岸，从两间房走到八间房，就要跟刺猬河告别了，再往前走就进入河北省，我们不敢跨省。乘公交车要右转，到薛庄。薛庄旁边是一条还没有通车的国道——通武线（吉林通化到湖北武汉），是大妈们结队散步的场所，七八位大妈手拉手从远处走来，闯入我的镜头，还是蛮壮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