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记录】
9:30 车到苟各庄,随游客们拥出火车。云很厚,周六的坏天气定律仍在生效,今天要多祈祷,最好别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刻下雨。
车站是开放式,没有站前广场,房屋很密,铁路几乎穿村而过。沿着坡度很大的小巷往下走,到一条大街,看到班车。正是三周前我们在香峰岩见过的那一辆,然而线路刚刚调整,到汤家庄为止。一路跟司机、售票员套瓷,这对夫妻档答应以原票价送我们到香峰岩。
这个承诺并没有兑现,车过汤家庄,沿着坑坑洼洼的河滩,向西多开了约1KM,便停下了(10:05),剩下的5KM,留给我们。这导致此行比计划多出5KM。但时间足够完成。
路还是两周前的路,涞水和涿鹿两县竞相遗忘的地带,连班车也懒得继续通行。梯田里落英缤纷,粉的、白的,分不清桃花、杏花还是梨花,溪水无声地流,水色泛着灰绿,一种有工业化嫌疑的颜色。
11:00 香峰岩。花期是以米为单位向后推移的。这里的桃花锋芒毕露地开放,柳色则默契地绿着,绿得很谦逊。铺着细砂的路在花花绿绿中赏心悦目地伸展。河对岸那座肉红色花岗岩的巨石,可能就是村子得名的香峰岩。
中断了6KM的水泥路,由此恢复。我沿着水泥路继续前行,队友们则难以抗拒河岸柳林的诱惑走了小路。短暂的分离之后,我们于A点会师。A点附近一座铁矿的洗矿池回答了溪水变色的疑问,废弃的矿渣沿山腰公路的路基倾泻,掩埋了河边的小路。经过小小的迂回,我们回到了公路。
11:20 皮罗。
路边小溪断断续续,12:20在即将彻底断流的溪边吃午饭。
12:50 到达山谷中最后的村庄——庙树,也就是我在路线图中标注的D点。两侧线条柔和的山坡上开始出现茂密的植被——白桦、落叶松、辽东栎,白色的是桦树皮,绿色的是落叶松,暗红色的是辽东栎的枯叶,偶尔点缀着些粉色的桃花。
公路在E点终结。周围山坡上散布着矿洞,整座山象一个大蚂蚁窝。由E点向右,山谷继续深入,路是明显的驮道,新鲜的驴粪不绝于途。
当坡度明显加剧时,我们进入了积雪地带,也许是阴坡光照不足的缘故,两周前那场雪,仍顽强地坚守最后的阵地,而对面阳坡上偶尔闪烁的花色,似有时空错位之感。
经过小小的纠错,我们于13:50到达垭口—H点,以巨大的自然物为背景,摆V字拍照若干。然后一声呼啸,绝尘而去。
14:20 刘家庄。与山背后的情况类似,矿坑、洗矿池、选矿机械随处可见,但矿种由铁矿变为金矿,洗矿后的浊流沿沟下泻,但这种情形并未延续很长,随着淘金作坊远去,溪水渐渐恢复清澈。
15:30 下安北。水泥路由此向南翻山而去。我们则继续顺沟下降,取道砾石遍地的河滩。
16:40 到达养鸡场,引发一阵鸡飞狗跳的惶恐。雨点还是往下掉,并越来越急。路已经演变为机耕道,标志着离村庄不远,雨下得恰到好处,真是好雨知时刻。换上雨衣,撑起雨伞,继续前进。
穿过108国道,到一间房,又见水泥路。
17:20 到达福山口车站。雨停。
面条煮了一大盆,足够人均两碗,超出了上次的量,虽然没有一人一蛋的标准,但刚刚经历的小雨是最好的调味品,一盆面一扫而光。
我们在饭馆吃饭期间,福山口车站的老铁道员如临大敌地前来侦察一番,是上级布置的,风声很紧,要求开包检查,易拉罐都算危险品。
【财务记录】
北京西-苟各庄火车:8元
苟各庄-汤家庄8队:7元
合计:15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