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记录】
7:04 汪丽、小撮、及7位法友从北京南站上7115次列车。在车站遇到UU们去旧庄窝露营2日的队伍。在车上遇到郁郁竹。
7:58 车到三家店,陈洪森等7位上车。
9:30 车到幽州,下车。自我介绍。穿过幽州村到河边。
过小桥。河滩合影。
两次受阻。认出杜海龙,解围。
11:00 免费足底按摩,涉水到对岸,进入安家旋东沟。8人溪边休闲,小撮、小漂、高飞、地下偏上、陀螺、小鬼、阿伊莎登右侧山峰,小鬼因穿短裤无法钻灌木撤回,其余7人爬到一半,因暴晒、缺水返回。
13:30 永定河涨水,无法涉水返回西岸。深入安家旋东沟,向左沿山路翻山,进安家旋西沟,出沟,沿永定河东岸走,从安家旋桥过河。
河边小树林休息,室外法语课,不学法语的闲扯、睡觉。
16:30 到达旧庄窝车站附近,UU营地对岸。两MM漂流。
18:04 乘7116返回。
【杂记】
严格地说,幽州之行不能算是出走社的一次活动,6月11日,当我们出走幽州的时候,出走社还是一堆躺在硬盘上,漏洞百出的代码。
FLYET是这次活动的倡议者和主要召集人,她早就想为“法友们”组织一次为了说活的聚会,向我咨询一番之后,将这个法语角定在了幽州公园。
幽州公园是我刚刚灵机一动瞎编的名称,但用来称呼永定河上游峡谷幽州一带,很帖切。自从那年春天我向绿野们推荐了这个穷乡僻壤之后,关于幽州的帖子便在网上非典一般地传播,于是幽州越来越象一个公园了。每个周末,永定河西岸高处的土路上、河边的小树林里、石质河滩上,少不了成群结队的北京来客。老乡们已经习以为常,再也没有1997年我刚下火车时看我的那种如见天外来客一般有讶异、好奇的眼神了,换成一种漠然、厌倦甚至有些敌意的目光。
我们十六个,就是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穿过古老而又寒酸的街道,MM时而在老房子前停下,拍照,全然不顾走在前列的小漂飞快的脚步。
太阳照在永定河上,毒辣的。两岸狰狞的山岩,略有些稀疏的绿色点缀着,很象西班牙或是巴尔干半岛的的感觉,走在这样的景色中,唱《桥》里的那首“啊朋友再见”是最帖切的。
幽州村北的那座木桥,不知什么时候被什么人修过,大洞补上了,原来可以漏掉一个人的。
在河滩上树荫里走着,两次被村民拦住,他们的农田就在河滩上,种了玉米,栽了枣树苗,走的人多了,庄稼难逃厄运。城里人的眼睛,是分不太清楚禾苗和野草、果树和灌木的,这一点上,倒真是跟驴很象。驴们的到来,并没有象我当初预见的那样给老乡们带来更多的收入,幽州村没有京郊农民的精明和功利,他们仍然只认得庄稼、果树。
第二次拦住过我们的是杜海龙。7年之后,他老了许多,胡子拉喳的,看上去快四十岁了。我一叫出他的名字,他就诧异地停止了口齿不清的阻拦,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抓耳挠腮,仿佛后悔不该对一个老朋友如此不友好。杜海龙是幽州村民,略有些弱智,98年我第一遇见他的时候,他看上去不到20岁。他象围观一只稀有动物一样跟着我,跟了好几里地,还把他的名字告诉了我。后来我在永定河裸泳,上游洪峰突然逼近,是杜海龙在岸崖上向河里扔石头,向我报警,我才逃过一劫。杜海龙现在也快30了吧,看样子还是那么天真,虽然老相。
安家旋东沟,在永定河东岸,两侧的峭壁一直伸到河边,铁路从沟头凌空越过。除了涉水或者钻隧道,是很难进这条沟的。很少人知道,这条看似干涸的峡谷里,有一条窄窄的、浅浅的、清清的小溪。这是我的一个小秘密。在喧嚣的、众所周知的幽州公园,就为我保留一块自留地吧。
赤脚涉水,是这次出走中一个独特的体验。他们说这是免费足底按摩,河底的小石子,其实已经被河水冲刷打磨地没有什么棱角了,但对于我们的脚来说,还是有点过硬。水也比想象中的深,裤脚挽得不够高的,只好湿了身。
安家旋东沟的小溪仍是那么欢畅。但这儿已不再是我的自留地。当我从沟里爬山回来的时候,原来留守的8个同伴己淹没在七十多人的人群里。
不写了,留下一点自留地,慢慢享用。
本文已在[2006-10-19 19:50:55]被小撮重新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