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
917拐了一个300度以上的大弯,停在后石门村口,差点被冻成一班长的sunyu正在车站望眼欲穿。
“哪是北?”俺刚从车上的小睡中醒来,望望没有太阳的灰色天空,在一群小山的环抱中,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然后打开地图。在没有北的时候,有地图是一种幸运。
跨过结了冰的小河向东面的小山靠拢,接近山脚的时候,三个身影映入眼帘,是先到的石头、右尼,还有昨晚喝吐了给我请过假的施雄。
山谷,一条年久失修的水泥路,从地图上看,周围的等高线很密,不是登顶的最佳选项,但本着有路走路的原则,我们义无反顾地沿水泥路向谷中深入。几次迂回,路终结于山腰部位一个洞口,“废弃矿洞危险严禁入内!”,几个红漆大字严重激发了部分同学的兴致,包括我。洞口地面上,新鲜的车辙也表明“废弃”之说不实。于是,戴上头灯,踩着厚厚的粉尘,向洞内挺进。
洞内十分开阔,一个个大厅和连接它们的通道,宽度高度都足以让卡车敞行无阻,自由完成前进、后退、拐弯、调头等动作。这个地下王国体系庞大、分支众多,在一个微微倾斜的岩层面上四通八达,分支之间又相互沟通,形成复杂的网状结沟,很象传说中的米诺斯迷宫。可惜的是,我们没有碰到牛首人身的怪物,没有找到石头希望的开在山另一边的出口,没有采到史奴比期待的水晶,种种迹象表明,这只是一个封闭的采石场,沿续着这一代历史悠久的汉白玉开采、加工的传统。出于环保和旅游的要求,这种原本露天进行的开采转移到了地下。
虽然没有公主送的线球,但依赖地面的倾斜和洞口的光亮提供的线索,我们没有迷路。半个小时之后,探洞的8人全身而退,与洞口6人会合。
由此到山顶,已没有现成的路可走,迎接我们的是北、东、南三面陡崖。攀岩成为这次出走的又一个计划外节目。我们选择了相对和缓且灌木较多可以借助的北侧陡崖。这段攀岩与以往相比,不算特别困难。支点多,跨度小,有许多备选方案。石头、咚颜、zodiac、静走轮番上阵,独辟蹊径,开出一条条路线,令追随在后的我们眼花缭乱、莫衷一是。久不出山的史奴比老师风采依旧,在岩壁间辗转腾挪、眉飞色舞,让俺刮目相看。第二次出走的朵朵同学也在这段岩壁上完成了她的一次人格上的升华,详见《朵朵的新生》。
接近12点,我们分别取道不同的攀爬路线到达规划图中A点西侧的侧脊。地形虽然平缓,但并无明显路迹,遍地风化殆尽的乱石,灌木以酸枣为主力,人工栽种的松树苗半死不活,混杂其间。沿侧脊到达今年的最高峰A点,曾经在这里树立的测量三角架已被不明身份者盗走,荒草丛中,留下一截扭曲的铁橛。由A点向东直指B点,不料面前横着一截断崖,直落10米,向北、向南再探,才知道这道断崖范围颇大,对主峰南侧、东侧、东北侧构成半包围态势,沿主脊无法抵达B点。时已过半,我们只抵达A点,显然,剩下的时间已不足完成B、C、D、E、F。缩水已势不可免。
午餐之后,我们折回A点,沿主脊向西,经过一个碑座和一道用人工以巨大条石修筑的平台,向下又是一小段攀岩路线,抵达下一级平台,左转,沿一条模糊的羊道横切,到达一条侧脊。我们在这里分成三队,除我和zodiac之外,12人沿侧脊向下,走一条明显的羊道,下降到又一小平台,左转,横切,到达A点南侧的一条绵长而和缓的侧脊,那上面有一条宽阔的机耕道。我和zodiac则分别沿两条横切路线,披荆斩棘,先到达A点南侧的侧脊,再下降,与大部分会合。
那条宽阔的机耕道几经迂回,降到山谷,抵达三座庵村。本次出走在荒野中的部分就此结束,后面都是在文明地带穿行了。穿过三座庵,沿一条通往东北方向的公路前往西甘池。沿线参观了一个用于作秀的集雨场,在里面摆POSE拍照若干。过西甘池村时,“考察”了村旁土坡上的金代“严行大德灵塔”,这个塔是房山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塔身四周刻有内容丰富的铭文,关于底座上非汉字的经文是何种文字还引起了我们煞有介事的争论,其实大家都是假行家。严行塔的“发现”多多少少弥补了没能按原计划到达孤山口的遗憾,在那个计划里,我们也是以考察另一座古塔结束的。
到达西甘池中心超市,被村民告知小公共已不经过这里,我们继续前行2.5公里,至南甘池公路边乘车。我们的目标是良乡,那里将有另一队社友们出现,还有老鸭汤。
【片段】
1、经三座庵防火员大妈确认,我的原规划图上的山峰A点名为“挠头寨”(即南瓜叶在公交地图上看到的“鳌头寨”)。鉴于此峰顶部平坦开阔,并没有鳌头的形状,而三面为断崖,难以攀登,令人挠头,“挠头”似比“鳌头”更具说服力。
2、南甘池公路上一辆中巴以超大音量播放哀乐,疾驶而去,令路人无不动容。
【花销】
广安门-后石门917:4元
南甘池-良乡917:2元
良乡晚餐:43元
良乡-广安门616:1.2元
合计:50.2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