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技术狂和恋物癖的对话   

  • sun 2009年12月29日

              每个出走的日子,当耳边的闹铃在五点响起的时候,我都为当初报名时的一时冲动而后悔万分,却又不得不捧着那个静止了三个半小时却没有停止思考的脑袋挤上地铁冲上公交。

    980上的温度显然不够友好,只好瑟缩着离开习惯的靠窗口的座位,勉强做几个破碎的梦。下车后跑到路边一座貌似写字楼的建筑里寻找men’s room,上了三层果然顺利地找到,才发现这座“写字楼”里遍布着小学、初中、高中的补习班,看着身旁经过的“祖国的花朵”,终于明白原来俺不是世界上最惨的人,因为俺从来没上过补习班。

    吃早点的时候又被小撮叫住,上次是在永和豆浆,这次是在成都小吃,这话听起来好像是上周还在台湾,这周又到了四川。在16路上听撮社讲刘晓波和黄丝带的故事,引起旁边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到大城子下车后,没有想象的那么冷,穿过更接近天空的铁路和高速公路,远处的群山,像是挂在前方的一幅山水画,迎接着两个奇怪的背包客。

    “山水画”里的起起伏伏上上下下倒是没什么难度,虽然一度差点因为“不听老人言”而穷途末路。然而,在撮社无比英明无比正确的带领下,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队伍在撮社高唱的《同桌的你》的歌声下顺利地进入达岩流域,沿着开矿人留下的一条开阔的大道走向出行的终点。

    经过的一段安静的山谷让俺忍不住唱起歌来,不过是通过手中的手机,为什么是《亚细亚的孤儿》呢?海峡那边的人们在诉说着自己的悲情,而我们这边什么时候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

    一路上,大多是与爬山无关的对话,撮社的想法还是很令我吃惊,比如只要记住一个密码就可以获得全部信息的主意。虽然以俺的名字命名的那家公司,历来给人以“技术狂人”的印象;可是俺,作为一个工科出身的前技术工作者,从来都对技术怀着极大的不信任,或者是无所适从。虽然每次搬家都要面对着成堆的书本和CD发愁,却从来都没想过要找个地方把他们扔掉。除了握在手里的一本书、一张唱片,或者是很多年前的一封发黄的信,还有什么是可以千真万确地被把握住的呢?

    出走的前一晚,有朋友登门借书,那本书就放在举目可及触手可到的地方,却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动过。书的译者已逝去,留下的却是一段永远无法忘怀的时光。我想念那个背包里装着一本凯鲁亚克的《在路上》和一张陈老师的《华丽的冒险》就可以义无反顾地出发的年代,那些在火车站前的广场上裹着床单熟睡的夜晚。很遥远地,像是一个名叫自由的传说。

  • 小撮
    俺也裹着床单苦熬过,不过不是在火车站的广场,而是在青水尖南侧一条沟里。
    2009年12月30日
  • 此人已离开出走社
    每个出走的日子,当耳边的闹铃在五点响起的时候,我都为当初报名时的一时冲动而后悔万分。---同感呀同感!
    2009年12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