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
元旦前夜,看完电影回来,上网,把名额又增加两人,报名时限推到午夜,从报名的热烈程度来看,似乎有这个必要。写完年终总结,已进入2010年,看看报名名单,增至13人,不算是个好数字,也许预示着计划执行得不会很顺。
睡了不到4个小时,在闹铃中醒来。出门,在院里吃过早点,出发。
今天出门的人很少,345上人气严重不足,又无暖气,每次乘车必打瞌睡的习惯终被寒冷打破,一路欲睡不能。昌平东关下车,过马路,与今天的伙伴碰头,已到9人。离集合时间还有5分钟一辆11路驶来,6人上车先走,3人留下等下一趟车。一半是为了避寒,我去了一趟厕所。回到车站时,11路正好进站,而另外4人也到齐,他们没有迟到,而是在附近一家饭馆吃早点。
11路车上暖气很足,而我瞌睡全无,因为要忙着跟zodiac分享昨天的观影体验,昨晚看的是被民主控们热捧的电影《十月围城》,乘兴而去,电影看到一半,我便同床异梦,忍不住拿出手机上网,在推特上发了一条:“《十月围城》讲述的是大清帝国国保跨境追杀在大清帝国香港特别行政区煽动颠覆政府的海外民运份子的故事。从片中英香港当局的表现可以看出,不晚于1906年,大清帝国已恢复对香港行使主权,当时的清国国保在香港之行动自由,如入无人之境,远胜于日前越界拘捕示威港人的广东警察。”一部电影,只靠题材、演员、制作来当噱头是远远不够的,没有一个站得不住脚的故事、一个经得起推敲的剧本,前面那些都是白废。
批判电影意犹未尽,车已停在白羊沟口,我们鱼贯而出,前队6人不见踪影,电话联络,得知他们不抵严寒,已先走一步。我们急起直追,终于在昔日白羊沟景区大门外白羊雕塑附近追上了他们。
沿公路走到地图上所标的A点,这是两沟交汇之处,我们要进的东沟,沟口一道围墙拦路,大门紧锁,牌子上的字已模糊不清,勉强辨出“生态园”三字。墙虽难以逾越,但沟西侧的小山梁上有路,可以绕过围墙。其实山梁上最薄弱的部位在北端的鞍部,但其西侧也被一豪宅占据,并有恶狗护院,不得接近。我们只好由山梁中部找到一切入点,迂回而上,至山梁上方,沿一豪华小路北行,山梁完全由古河道砾石堆积而成,貌似极为疏松,东侧为峭壁,似乎随时会崩塌。立在峭壁顶端,东侧山谷情形一览无余:谷中没有豪华建筑,只有几组平房,而砂石道路四通八达,由主沟向侧沟及山坡辐散,甚至盘上对面山脊顶端,体系十分庞大,一辆挖掘机正在哐当哐当地工作。这样大兴土木,不知目的何在。
沿山脊走到鞍部,沿途各处下山路口均被铁丝网或木栅堵死,似乎山梁两侧的两户人家老死不相往来,鞍部东侧更是将原有道路挖成陡坡,严防死守。我们小心翼翼沿陡坡滑下,潜入东沟,并未遭遇堵截,看来以前并没有这样的大股部队入侵,所以这里没有设置岗哨。
如此封禁的地带,地图上所标的千龙潭村自然是不复存在了,那个位置上只留一下一个干涸的大壶。
宽阔的机耕道尽头一个水窖,接替它的一条驮道,地上的干驴粪显示近一年中这条路曾使用过,而灌木的吞并也是惊人的。与平谷、密云的灌木相比,这里的灌木算得上友好,没有酸枣和覆盆子,大多是荆条,只挡路不扎人。但这里的灌木却比任何一次出走都令我们记忆犹新,不在于密,不在于扎,而在于持之以恒,缠人不倦,纠结了不止7KM,使我们体力消耗甚巨,以致我回来之后毅然将灌木指数由5改为10,在没完没了的灌木丛中,我再次想起阿混提出的提高灌木在强度评估体系中权重的提议,我也终于悟出为什么叫灌木,因为枯枝败叶不停地往领口“灌”。
15:00,我们才到达B点附近,比计划落后一个半小时。很顺利地找到似乎是通往湾子的垭口之后,我短暂地乐观了一下,预计5点钟可到湾子,农家饭还是可以吃到的,只是可能要住下了。我的乐观很快被新的难题破坏了,垭口之后,路并没有按我预料向沟里发展,而是向北侧山脊横切,地图上看起来较为缓和的沟没有发育出路来,按照以往的经验,中间必然有大壶存在,若是4年前,我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下沟,现在我不会这么做,因为我已经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必然是再现夺命峡不眠夜。
山脊上这条路依然是灌木相伴,随着中午那袋干脆面消化殆尽,我的体力严重透支,多次打着等待后队的幌子,坐下来喘息,终于不得不撕破伪装向队友求助,丽丽给了两块糖,行香子给了一块巧克力,靠着这些给养,支撑完余程。路依然在山脊延伸,右侧下沟的路始终没有出现,随着太阳渐渐西沉,湾子的农家饭终成泡影,不吃饭在念叨如何应付山上过夜,我心里暗笑,这是不可能的,只要向左一拐,便随时可以下山,我只是不甘心放弃这次的腐败目标。
按照我的预计,最后一个山头翻过去,将有一条和缓的侧沟出现在右侧,那是下降到湾子的最后一线希望,但队友们显示只对尽快下山感兴趣,而我查看地图,似乎由此向左,顺沟下去是浇花峪,出沟到马庄子,也是响潭沟中的知名民俗村,可取代湾子成为新的目标,于是决定左转下降。
此时为16:30,半小时后,看见了抛荒中农田,随后一条机耕道悍然出现,我们一片欢呼,我的眼前似乎看见了疙瘩汤、乱炖在冒热气。然而,峰回路转,当路转而向西时,我突然发现,这里不是浇花峪,而是以前到过的榛子岭,我一直坚持沿山脊向东,也是为了避免下撤到延庆境内,那将提高我们返城的成本,而最终却在劫难逃。这次的计划本来只想由白羊沟流域穿越到响潭沟流域,最终却是实现了由温榆河流域到妫水流域的穿越。
此时天已全黑,但脚下是水泥路,大家都很坦然,行进速度很快,我们还没有讨论好是留宿还是回城,人已到石峡村,路边一个小屋透出的灯光吸引了我们。 小屋里有一位大姐和一位大爷,两位都是护林员,小屋是值班室,我们受到了热情的接待,被请上热炕。大姐说末班919刚走,村里没有车。在我们一再央求下,她给她的丈夫打电话请他帮助找车。不一会儿,得到回音,车已找到,100元两辆车送到西拨子。棉芯拨打12580,得到回京919末班的时刻是19:00,算起来可以赶上,于是成交。在等车期间,不吃饭分享了他背了一天为晚上聚餐准备的鸡肉,老酷分享了云片。
约18:35,两辆面的驶到,在人员分配时,我跟前车司机产生一点分歧,我主张大个6人一车,小个7人一车,前车司机声称他的车磨合中坐不了太多人,只能上5个小个子,而后车上面本已坐着司机的女儿,我心中不快,坚决要求前车再上1人,他终于屈服。不到20分钟就到了西拨子,我问司机如何收钱,是一起给还是各给各车,司机说各收各的吧,我掏出100元,他嘴里念叨着,40,找你60,正打开钱包数钱,前车的司机走过来把100块钱从我手里拿走,说你给我吧,我来处理。此人如此鸡贼,联想到刚才人员分配时他的表现,我不禁怒从心起,对后车司机说,提醒一下,我们说好的50元一辆车。
等了不到5分钟,919就来了。最终的腐败安排在祁家豁子,吃的是火祸。
【花销】
昌平东关-白羊沟11路:1.6元
石峡-西拨子小面:8元
西拨子-祁家豁子919:4.8元
晚餐:28元
合计:42.4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