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30日,行走兼爬山来着,因为视物模糊,其它四感都一起迟钝了,以下是留在混沌五感中的内容。
一、集结
为爬山计,当夜两点钟断网,可还是按照习惯三点钟睡着——六点二十,闹钟响,困,纠结了五分钟,去的诱惑更大,挣扎着起床。按照零星获得的、口耳相传的知识收拾东西,在选择衣服的问题上,第二次纠结,考虑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认为短期利益“暖和”大于长远利益“便捷”,所以选择了长袍而不是短袄,拣了一本平时不会看的小书,出门。
出大院,远远看见几辆公交车驶过,想着不要刚刚错过我的车哦!可恶的,穿过马路到车站,看清一辆车头上的红色大字,果然是俺要的。站在将离未离的车前招手,可司机师傅迟疑片刻,绝然去了,留下俺自怨自艾。
拿出书来不到二十分钟,第二辆车就来了,感谢政府。上车,读了三五页,走了三五站,做好了迟到就回来睡觉的准备,询问过售票员到目的地需要的时间,继续读书。四十分钟后,肢端冻得麻木且疼痛。
下车前行路过麦当劳,有进去温暖一下的欲望,拒绝了它的诱惑。再走,远远的传说中物美超市的LOGO出现,喜,但又提醒自己,未必只有一家物美,接着看到地铁口A,忧,因为通知似乎说的是D。
接近物美,接近大片像是游山的人,无一人相识。一边寻找,一边拨手机,没有人响应。这充分说明,手机里只有一个联系对象是不够的,偶然原因就会引起短缺、匮乏以致恐慌。
这时候,一小撮灰不溜秋的人群里有人跟我招手,载欣载奔地归顺,原来我是最后到的那个。队友说我们已经准备走了,我看一下表问,怎么会,不是八点半吗,难道要提前出发?小撮说,现在正是出发时间——怎么说呢,反正我正好“提前”准时到达集结的地点。
二、翻山
过法海寺,庙前空地上很多大娘大爷、大哥大嫂、小狗大狗在玩,太平盛世啊。有用鱼竿抖空竹的,还有一群人在敲打画了表情、声音象鼓的器具,也许是为正月十五闹龙灯准备的,也许是为了CCAV的镜头准备的,不管是自娱还是颂圣,反正看起来他们很投入。
先翻过一座山,然后到一个小水库,再上第二座山,就是传说中的新望京,除了名字和周围的野山区别不大。十二点左右,在半山休息午餐,饿但没有食欲,看见施雄又吃又喝,很羡慕。其他不同的人群,也在这里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有人在说房产税什么的。我稍微离开一点队伍,坐在太阳底下睡着了,有梦和无梦、恍兮和忽兮之间,被小撮叫醒,说走啦,然后撮社长愉快地走掉了,老远听到他中气十足、闲庭信步般唠嗑的声音。
懵懵懂懂让过上山的几个人,下冰溜。没两步,一个屁墩坐下。看来摔跤也有多米诺骨牌的效应,接着就有同行在我后面摔倒。坐着谢过屁股,一点都没有疼,唯独腕关节支撑了一部分身体的份量,在作怪抗议。我后面的摔倒的家伙一边说手破了,一边伸给我看,血糊沥拉的吓我一跳。起来继续下坡。过了一会,他终于忍不住问我,你没事吧?我说,没事啊。他说,拿出水来,帮我冲一下手吧,嗯哼,需要这么客气吗……
沿着水泥路面继续往新望京的山顶走,听施雄在小酒带来的陶醉里,讲了一阵子故事和生意经,看他独自窜上一个我喝酒还是不喝酒都不上去的陡坡,到了离山顶还有二三十米的平坦地带,赶上了本队的人。
除了两个结伴登顶的,其余的都在此处歇息。周围还有两撮人在吃东西,一撮在背风的墙边煮方便面,另一撮一边吃一边用对讲机联络。这时候本社另一对行者从陡坡后闪出来,认识的人上去跟他们招呼。我则朝山顶走了一段,最后还是决定不上去了。迎着阳光返回休息的地方,跟两个素未谋面的社友的轮廓打了个招呼,据说他们体力超强、不走寻常路的。
休息一阵子,我们这几头,先沿山梁往三界碑(海淀、石景山和门头沟的界碑)的方向走去,两边山坡,一边的雪差不多化光了,另一边积雪仍有厚厚一层。过了界碑不远的山包上,有废弃的兵营、地堡和不知哪里窜出来的一只小狗,也许山上有人常驻的。经常爬山的南瓜叶说,此处有几棵桑树很好。这时候,登顶的那两头赶了过来,时间是两点四十分。
下山我就一直在后面了。山侧面狭窄的小路上,先是在虬曲的树根上绊了个趔趄,往山坡下看,心生畏惧,接着磕在一根半截的树桩上。终于在转弯的时候,看见有人等我,为了节省体力计不能喜悦。XX未必是自证的,就像跟头未必是自己摔的,但最后一段下山基本上是自己坐下的,这就是传说中的脚太软?教训是,上山可以不吃饭,但是下山一定要吃东西。
三、尾声
五点二十到达集结地点,比预计时间晚了二十分钟。决定晚上跟上队友聚餐,做一个不用自己负责、没有面目的群众,只要跟着就好,所以俺一路睡觉。吃饱之后,在此起彼伏的讨论中,选择了比较优雅的姿势,一会靠右边椅背,一会靠左边椅背,继续睡觉。如今想来,像是柳永的词: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那首。晚十点多散场,被送回家,简略洗漱,准备了催眠鸟语,但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就一跤跌进睡乡。醒来果然很开心,虽然有些肌肉酸疼,行动就要龇牙咧嘴并且叫唤两声。
四、感慨一下
整个活动里真正费了点精力、需要事先计划的,只有从住处到集合地的路,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而其它时候唯一重要的只是跟随,因为有有经验的人在。个人认为爬山基本上是自发集体主义的身体练习,看过山上那么多人,除了寥寥几个游玩的,其余装束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