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庄涂鸦之旅   

  • 孤鸿 2010年3月29日
    也许我是一个非典型的出走社友——我绝对算不上爬山爱好者,寒假爬过黄山之后,更是觉得其他的山都没什么爬头了。曾经参加过一次出走,撮氏十几度的强度也把我累得够呛,从此对出走心有余悸。但这次出走课题实在太有诱惑力了,不仅强度低,而且有石壁涂鸦这个颇具创意和趣味性的环节,使我忍不住报了名。这就是出走社独有的魅力——它在爬山之外还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内涵,能让一个不爱爬山而又酷爱睡懒觉的人义无反顾地踏上“自虐”之路。

    6:20的火车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平时这个时候我的觉才刚睡了一半呢。听说无数新人曾经栽在6095上,为了避免四点多起床还赶不上车的悲剧,我申请与小撮同去西站。没想到我上了出租车给小撮打电话时,他还在梦乡之中,原来他的手机闹铃没响。出租车先后接上小撮和兵兵,我们在蓟门桥南下车,再坐387去西站。

    上了火车,很快就和其他社友接上了头。两个多小时的旅途在欢声笑语中度过,我们聆听了小撮高唱《中华民国颂》,讨论了sun的ID应该按拼音念还是按英文念的问题,围观了不吃饭的手写版胸牌。列车员对我的胸牌很感兴趣,第一次经过我身边时盯着看了半天,我只好解释说我们是网友,每人都得挂个牌子。第二次列车员又问:“‘孤’这个姓很少见吧?”我说这是网名,列车员马上恍然大悟:“哦,‘不吃饭’也是网名。”不吃饭这个名字显然让人过目难忘,大家都说他可以成为6095的明星人物了。

    下了车刚开始爬山,小撮就唱起了《关于理想的课堂作文》。这歌我初中时就会唱,可惜体力不行,一爬起山来就唱不动了。不过走到比较平缓的地方,边走边唱还是很惬意的,这也是出走社吸引我的原因之一。看到不少人都在出走报告里说难忘出走时的歌声,如果以后能专门搞一次以唱歌为主题的活动就更好了。

    也许因为经过了爬黄山的锻炼,这次出走感觉比上次轻松些。虽然也挺累,但还在承受范围内,也能跟上队伍。爬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涂鸦地点。小撮立即拿出毛笔和颜料,对照着手机里的遇罗克画像,开始了创作。薛淡用石头在石壁上写了“奴隶已经当上总统,主人还在任人宰割”。我向好友借了支笔,准备写醉钢琴的语录“海阔凭鱼呛,天高任鸟摔”。但面对石壁,一时“写都不会字了”,居然给“阔”字多加了个三点水。由于在石壁上写字太费劲,我写了“海阔”两个字就放弃了,加入了午餐的行列,于是只有小撮还在顶着寒风坚持作画。吃完饭,大家欣赏了小撮的成果,画得还真挺像的,旁边还题了北岛纪念遇罗克的诗句:“从星星的弹孔里,将流出血红的黎明。”不知以后会不会有不明真相的过路群众看到这幅画。
     
    饭后的下山路才是最艰难的,又陡又滑,路边还有很多灌木,一不小心就会扎到手和脸。我遇到陡坡就特别紧张,多亏好友细心关照,一会儿在前面接应,一会儿在后面拽住我的包,让我能放心地往前走。不吃饭也帮了我好几把。后来为了走一条好走一些的路,我和anjing落在了后面,鬼道一直陪伴和鼓励着我们。感谢这些社友的热心相助,让我感到格外温暖。
     
    下山过程中的一个花絮是sun同学擦破了膝盖,熊猫拿出酒精棉和绷带,要给他消毒和包扎,但sun同学坚持说没事,用不着包扎。众人纷纷围观,怂恿他把裤子撩起来看看伤势,还鼓动他接受酒精消毒。anjing于心不忍: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幸灾乐祸似的?
     
    下山路上看到一块光滑的石头,很适合题字。小撮提议写“岂有文章倾社稷,从来奸佞覆乾坤”,正好一人写一个字。还有人提议落款写“中宣部”,不过没有实施。很多人(包括我)是第一次听说这两句诗,昨天google了它的出处,才知道这是廖沫沙悼念邓拓的挽诗。
     
    之后的路就比较顺利了。到了山下的村庄,上一班公交车刚开走,下一班还要等很久,我们就租了两辆面包车到张坊,然后乘917回去。晚上和小撮、鬼道一起参加了推友聚会,又认识了一帮有趣的人。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距离凌晨出门将近18个小时。这一天很累,但真是非常快乐和充实。
  • wordless
    出走之后,我发现,其实快乐很简单,快乐就在我们身边,只是以前没有发现和享受。
    2010年3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