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睡不着觉,如果不是因为看不下书,如果不是因为玩腻了游戏,应该就不会有以下这些自说自话。
除了上班,大概我对其他的事都很积极。天色未亮就到了德胜门,吃完近几个月来的第一顿早饭,散布到箭楼城墙下,居然离集合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时隔两个多月后再次见到诸社友,颇感亲切。遗憾的是,没有凑够“找朋友”的人手,919的打牌硬件也远远不如经典时代的6095.一路颠簸到东花园,又被一辆豪华面的送至山脚下。雨后的山路散发着泥土的清香,倒觉得此地应该才是宜居之地。
上个月在“自由区”作家张大春的讲座上,听他讲到跟著名的“乡土文学”作家黄春明之间关于“放浪”的约定,虽然从来没有兑现过,想一想也是美事一桩。每次出走也可以说是一次“放浪”,按照正常的逻辑可以解释为,跟一群莫名其妙的人爬一些莫名其妙的山。但我更愿意把出走解释为一次“放生”,相对于每周五次的“两点一线”运动。被圈养进鱼缸的鱼儿,但凡野性尚存,都会被鱼缸的四壁撞得眼冒金星,如果这鱼儿有天能重回江湖之中,大约就是出走时的感觉吧。只是重回江湖的鱼儿比我们幸运得多,至少不用每周再回鱼缸里住五天了。
本来想写记叙文的,一不小心写成了议论文。由于患上了一种叫做“25岁焦虑症”的怪病,记性变得非常差,最近听过的讲座,看过的书,很难完整地复述给别人。路上的风景也没能逃过被遗忘的命运,不过经过严格的推理,这次应该是遇到了很不错的风景,因为到现在还记得孟指导一直在感叹“太美了太美了”。非为美景,有美景亦足以喜。不喜长城,遇长城亦不足忧。在山路之间与社长和孟指导两位歌神同台,才是最大的幸事。闲逛逛一直要听的校歌,始终没好意思开口唱。自己家的丑事最多也就自己发发牢骚,大概总是不太好意思讲给邻居听的。
更有幸的是能碰上龙棒同学的新闻发布宴会,虽然俺之前只是个不明真相的群众,但还是非常愿意像梁惠王一样“与众乐乐”。龙棒同学堪称我社开题人的榜样,嘻嘻嘻。
凉意渐起时,极不情愿地搭车回城。第一次碰到两个比我年轻的社友,焦虑症看来要愈演愈烈了。
后记:返到德胜门后,直奔鼓楼旁边的MAO live house。与远道而来的朋友聊天时碰见春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颇有些尴尬,只得说些“看她的书长大”之类的白痴话。其实,她也不过大我两岁而已,这句话把她说得老了不少。其实当时应该问她,“现在还听许巍吗”,这倒是我挺想知道的。演出终于结束,与好友三枚小酌至两点半,直到整个南锣鼓巷再没有一盏愿意接待我们的灯光。在天亮之前返回舒适的床上,不知是在睡前还是在梦里,恍惚中听到Pink Floyd在1975年的歌声:
We're just two lost souls swimming in a fish bowl,year after year
running over the same old ground
What have you found?
The same old fears
Wish you were 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