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程】
我们是15日晚到达长沙的。早上先乘船到沅陵,在码头与草垛儿接上头,一起逛了逛街,然后乘快艇到五强溪,在那里换乘到长沙的汽车。车即将启动之际,我们在车站前面订的快餐还没有全部做完,为了赶时间,我、史努比、草垛儿一起上阵帮厨,在南瓜叶的声声催促中拎着饭盒上了车。车开了4个小时,半梦半醒之中听见静走、南瓜叶、独行叟给车上的乘客“传福音”发展新社员。
车到长沙西站。附近的重阳路一家挨一家的小旅馆,我们找了一家住下,不开空调一个人20-30元不等,很实惠。在旁边一个饭馆填饱了肚子,洗了个澡,与闻讯赶来的阿混见了面。阿混陪我去西站摸了摸底,促使我下决心修改路线,舍弃了最初计划的花明楼,改乘前往道林的班车,在中途某站下车上山。送走阿混,进了一个网吧,查到最合适的徒步起点是左家山。23:00群发短信通知报名社友:集合时间改为7:30。此时的名单与我前两天手机上网查看的名单大相径庭,男女比例由原来的3:7逆转为7:3。
16日7:40班车启动时,10个人都到齐了。和鑫大哥来得最早,没看短信,按最初的集合时间到的。草垛最后一个到,为了给课题暖场,把昨天五强溪的一幕重演了一遍。买票时,售票员和车上的乘客均不知道左家山这个地名,把附近的几个地名挨个念一遍,念到善山岭,才进入售票员的认知范围。开着手机GPS随时监控我们的位置,8:20最终下车的地点是乌石。
由乌石离开公路,沿一条水泥路向北,遇到的第一个村子就是左家山。过了左家山,水泥路就没了,脚下这条驮道还没有报废,清清爽爽地一直通到垭口。
山脊起伏不大,山头相对高度大多低于30米,植被不多,以南方的标准来看,算是秃顶。黄毛大岭主锋上的铁架子一览无余,绝不会迷路。平心而论 ,景色很平庸,长沙周边难得找到如此平庸的山色,让我煞费苦心给找到了,真是有才。虽然风景一般,默然同学拍照的兴致不减,端着相机跑前跑后,咔嚓咔嚓。茅台一路拎着柴刀,却没有用武之地。我这次牺牲景色,就是铁了心要避免砍柴啊。
值得表场的是天气,虽然有阳光,却并不炽热,凉风习习,全程相伴,延续了北京8人抵达湖南之后所受的优待。唯一的威胁是膝边的荆棘,稍不留意就会被刮一下,牛仔裤也抵挡不住,密度及锋利程度均为北方所罕见。这还是我千挑万选不必砍柴的路线,不难想象传说中的刺蓬弄是怎样一种情形。这样的条件下坚持出走的长沙社友们值得膜拜。
12:00 登顶黄毛大岭。没有一棵树,光天化日之下午餐。难忘丽子的李子,默然的凉茶,茅台的姜片。
下山之初走的一段路草长得很旺,看不到路面,很担心有蛇,却只看到两只蜥蜴。过了这一段,就上了防火道。顺路走下去,遇到一个碧波荡漾的水库,7个男的全体下水,畅游的畅游,泡澡的泡澡,摆POSE的摆POSE,一向怕水的xulaoshi也扒着一块石头在近岸浅水里泡了不短时间。3位MM事先没做游泳的准备,只好在岸边做救生员状守望围观。
上岸、风干、穿衣,继续走路,边走边憧憬着冰棍、可乐。经过的村子都比较零散,没有小卖部。一直走到有班车站的某个小镇,才看见了卖冷饮的小店。刚喝上一口冰可乐,班车就到了,直达西站。上车的时候是15:00,比我预计的结束时间提前1小时。
茅台一路上与山人和阿混两队人马联系,得知山人们正在下山,而阿混们则还在桃花山上向岳麓山挺进。根据阿混的最新指示,我们到西站以后换公交车,走党校那条路爬岳麓山,到山顶与阿混会师。长沙社友们每天晚上当饭后甜点的163路线,其实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党校这条路上升很急,1个小时流的汗超过了在黄毛大岭走6个小时的总合。
我们登上岳麓山的时候,阿混还在桃花岭上奋力砍柴,我们在岳麓山一等一个多小时,后来哩仪也加入了等待的队伍,当然,她等的是鲤鱼。18:00阿混们终于到了,鲤鱼、巧笑、小硕、旭哲。。。精疲力竭人仰马翻的样子,我们事先排练的会师POSE都没用上。
今晚的哑剧安排在湘江对岸的杜甫江阁附附近,我们下岳麓,过湘江,花了一个半小时才走到会场。岳麓山人那一组人马,以及直接参加哑剧的社友们,济济一堂。
俺一进门就受到隆重的欢迎。受宠若惊啊,心里说着:“淡定,淡定”。一堆美女拥上来,喀嚓喀嚓地合影,幸好没让签名。。。那些熟悉的ID,从文字里,从照片上走下来——手挽手、医生、老令、如果(好年青啊)、小不点儿、瑞草、自在鱼、瑶佩、遇见是缘、方块(比独行叟还大一岁的老大哥,竟参加了今年的高考,PF)。。。当然少不了早已相识的岳麓山人、风飞扬。久不出山的朱七七也闻风而至。
湖南人特有的热情豪爽相当地有感染力,俺这一贯腼腆闷骚的人也放开了矜持,不顾手挽手老师的劝告,频频碰杯,一饮而尽。以我的酒力自然是坚持不了多久的。最后的记忆是转到第二张桌子。。。
醒来是在医院。一大块记忆都是空白,他们说,我还到外面看了焰火,他们说,是手老师背着我去医院的,“医生”给联系的医院。醉酒的还有茅台(这外号取的),都喝得胃出血了,茅台这小伙子太厚道太实在了,不能再这么喝了,再实在也不能喝成这样。精神恍惚中被扶上一辆车,开车的是巧笑。我听见她说:“想吐就吐,别介意,洗车还不容易。”江风吹来,长沙万家灯火,我脑袋伸出车窗,又是一阵呕吐。。。
喝成这样还是第一次,记忆中上一次醉酒也是在湖南,那是03年。但一点都不后悔,或许只有这样,才对得起长沙社友的深情厚义。本来是准备了一段话,打算即席发表,但场面太热烈,已没有演讲的机会,现在已经记不全了。记得其中几句:
在湖南的一周,深深体会到湖南父老的质朴、热情、友好。。。
连湖南的天气都是这样善解人意,对我们网开一面。。。
出走社在湖南这片热土上扎根、成长,绝不是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