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周一犯懒,就好几周不想出去。几周不出去,稍微强点的活动就不敢报名了。怕拖人后腿,犹豫了良久,才报名了这个35度的课题,接下来就是时时关注报名情况,希望有稍微慢点的社友报名可以做伴。看到棉芯报名,让我欣喜良久,一直到周五晚上的快10点钟我关电脑,这个课题的人员还没有变动,遂安心收拾东西睡觉。
然而早上在公交车上碰上南瓜叶时才知道,棉芯退出了。惶惶然就觉得很忐忑,同队的都是出走的明星,而且这个路线曾经出现过摸黑下山的记录,脑子里一直在设想着种种可能。
一般我在长途车上就解决早餐,因为担心,也不想吃早饭,本来幻想着早到后和他们一起去吃些包子,也因为时间紧张而放弃,只有在H14路上敷衍了一下胃口,为了掩饰在拥挤的车里早餐的尴尬,还装模作样地看了会儿小说。
车到峪道河站,顺着小路往东(不知道我感觉的方向是不是有误,到下山的时候,我觉得是东,而实际方向似乎是南)走,远远看见山的一半高度处有一块正方形的石头脱落,好友介绍说那是石门,口气似乎是介绍一个闪亮点。看来此山就是以它命名的,想必也有不同处,只是远远看去,除了山腰处差了一块方方正正的石头,普普通通也看不出来什么,缺少石头的那处中间似乎有些密密麻麻,远看像是有人刻的字。猛走几步就到山脚,明星们一致提议去爬石门,我只有追随了。
气喘吁吁地爬到小亭子所在的平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去看石门了,原来石门不仅可以近观,还可以走进。从人工焊接的铁架梯子爬上,因为太陡,梯子外有一圈手指粗的铁条形成笼子般保护。远眺普通的石门近前一看原来大不同:石山似乎被竖着从山顶劈开一片,劈开的石头只有上边和左右从山上的石头分开,下边连接,相连的地方横架的铁板做成站台,正好一个门框形状,人站在铁板的站台上,就像踩在门槛上,或者和门垂直的话就像一脚在门内,一脚在门外。看着上边一线天,似乎随时有坍塌的感觉。石头上有一位老人的雕刻,据说是老子图像。发现这地方的人眼光还真是独特。
原路返回,从来时的路接着往东,还没到姐妹泉,就已经听到咕咕的流水声,原来冬天里并不一定所有的水都会结冰,比如石头下的山泉依然流淌不停,结冰的只是地面上流动缓慢的水。顺着地面上的冰就到了姐妹泉,姐妹泉已经不存在,代之而起的是姐妹冰瀑。碧绿润滑的姐姐泉窄而长,往上点的妹妹泉则宽而短,妹妹泉的冰有些泛黄,似乎是刮风时有土渗入,所以显得不那么清秀,而有些粗狂。从边上立的牌子得知姐妹泉的来历,原来是上天为了助周文王得天下而派来帮忙的神仙,取得天下,要感谢的人却无法找到,于是就有了姐妹泉作替身。没名没姓的姐妹不会是尧的女儿娥皇和女英的化身吧。再往前走,是“问天石”,景区的说明是孟姜女哭倒长城后质问上天时站立的石头,我记得在远古时候北京郊区这个地方不知道开发得怎样,是不是人烟罕至,怎么这些发生在中原的故事,在这里都有了出处?
这样想的时候,“风凉谷”的介绍我就不看了,也不知道和哪个著名人物和事件有联系,只是“风凉”联在一起说的时候似乎都是偏向于贬义,怎么没叫“凉风谷”呢。
过了风凉谷就一路爬升,虽然是爬升,但都在山的阴影里,看来这个地方适合夏天来,一路有水,太阳又晒不着,在夏天凉风习习下走路应该很舒服。因为是没有开放的景区,所以路也不是很平整,有的地方就是把大小的石头砸平,我们一路都在讨论这个景区的价位,也不知道“五一”后门票会定多少。越往上走,几乎都成了小路,南瓜叶说他要走“景区路”,所谓的景区路也就是弯弯曲曲踩踏的小路,没有石板,没有一点人工痕迹,只是不用沿陡陡的坡直切而已。我知道他和穿山癸在有意等我,因为前边好友和Xulaoshi早没了踪影,偶尔闪现的身影,也如同路标一样模糊。终于到了山顶,也终于见到了阳光。站在山顶的大石头上远望,密云水库,怀柔水库还有大大小小的水库都像镶在空中的装饰物,更别说一块块成格的田地和滑雪场,还有参差不齐,造型不同的建筑物点缀期间,可以尽情发挥神话故事中的想象。北面的山,石头都是一块块垒起来的,如同积木,很有一碰就散架的样子。这样的石头也容易形成各种图案,像那个骆驼,骆驼头,驼峰都清清楚楚。这边似乎有个非客运航空机场,不时有飞机划过天空,然后留下拖得长长的两道白线,有时几架飞机同时作业,蓝蓝的天空中会出现白色的“十”字,或者“X”,或者别的样子,夹在两山之间,很有些神来之笔的感觉,又有些外星人麦田神话的错觉。
从此开始到课题结束,我们的话题和路程就全部改变。平坦的十字路口,穿山癸在寻找和重复他上次的动作:用鞋子画的箭头,南瓜叶则茫茫然不记得这些。于是左边的小山包成了又一个观景台。可能看我走得吃力,或者等我有些耽误时间,他们明确了还会返回来的意思让我决定是等他们还是上去看看。不愿意一人呆着,就慢慢随他们走,反正他们返回来的时候我也返就是了。这个小山包似乎不小,又是一堆一人高石头的组合,看见Xulaoshi在费劲往上爬,想着下来时候的费劲,我决定放弃,正好靠着大石头晒太阳。以为他们就站在大石头上看看远处的山路,谁知一会儿一点他们的声音也没有了,附近树上的树叶没有落,干枯着挂在树上,风一吹,哗哗作响,想我一人在这石头堆里,万一哪块石头有松动,我可是叫天天也不会应的。赶紧下撤,打算到刚才的开阔地再等他们。隐隐约约似乎有说话声,以为他们回来了,仔细一听,原来是好友让我过去,前边南瓜叶找到了他们上次的路线。
在一个落叶满地的地方大家吃了点东西,休息了一会儿,就按照南瓜叶他们上次走错的路线一路找寻他们的脚印。每经过一个路段,南瓜叶都记得当时的情景,我和Xulaoshi则不断追问他们到的时候是不是天黑了。经过第一个垛楼,进去参观,而且爬上顶仔细考察上边的植被,顺便作指点江山状。经过第二个垛楼,大家又互相尾随进入,零散的几个垛楼也没有城墙连接,我怀疑地震把这些楼垛从长城连线上脱开,不是说地震就是造山吗,完全有可能重新排列组合一番;或者是专门建造供军队家属探亲用的招待所。几位明星对我的说法颇有些嘲笑的味道,说这些楼有可能是当时的瞭望台。
南瓜叶清楚得记得当时他们走路的情景,越到后边,越想知道右尼他们的下山路,那座用树枝探不到头的石头,那个他们回望的小山头,还有他们下山方位和村子的角度。无数次的叹息如果右尼来就好了,就可以知道他们的准确线路。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连打猎都不例外。许多荆棘的根部都有铁丝套,如果兔子或者山鸡把脚伸进去,就会成为猎物。我们一路走来,解了大约快有10个铁丝套,村民们下次去收获的时候会不会以为猎物们都变聪明了,不但不上当,连他们的铁丝套都能藏起来。
阳光照耀的路就是好走,我们轻轻松松下山的时候,南瓜叶很留恋的回望山头,遗憾无法知道右尼他们迷路的线路。空中苍鹰久久盘旋不去,也许发现了猎物,或者是想告诉我们它知道11月27日走夜路的艰难和恐惧。
山脚下一辆白色地捷达车横在田头——“哥只能模仿不可超越”,霸气的标语,不见人影,我怀疑是偷盗车藏匿起来的。青龙湖景区已经没有了景区的热闹,只有一个村民骑着马在自娱自乐。
坐在大水峪村头健身场上晒太阳等车开,才发现装手杖的布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让荆棘留下了,那可是我用月饼盒里的布一针一线缝起来的啊,虽然没完成,但一直也在用,希望有人走那条线的时候能帮我拣起来。
晚上牡丹园火锅,本以为小撮队的几位女生会参加,到了才发现我成了唯一一名与会女代表,虽然滴酒不沾,但听他们讲出走往事,看他们大杯喝酒,大家都大盘吃肉,还是很过瘾,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