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根刺扎在手上   

  • 小撮 2012年3月10日

    【进程】

    江上野人老师说,北京的天气真好。我苦笑着望向窗外阴霾的天空,这算是好天气吗?也许比凄风冷雨的长沙好一点,但连续几周的灿烂阳光哪儿去了?

    江上野人老师说,如果下雪就更好了,今年在长沙没怎么见过雪。北京何尝不是。不吃饭也表示盼望下雪,那样我们就可以修改路线,把强度降下来了。车开了一个多小时,过柏崖时村才开始飘了几缕雪花,算是给天气预报一点面子,但十几分钟后(9:50)我们在北沟下车时,它就停了,只在地上留下薄薄的一层,北沟村委会门前停车场的水泥地面在薄雪的作用下给了西子一个下马威,让他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西子同学真是一个厚道人,摔跤都摔得那么实在,一点水份都不含。

    北沟到泉水河这段水泥路毫无积雪,貌似刚才这次飘雪只是跟着16路班车走了一段。再次见到积雪是在京冀省界,那条由北京通往河北的公路,省界处的路面黑白分明,戒备森严,仿佛刚才墙子路检查站端着冲锋枪的特警。端冲锋枪大概是为了保卫远在近100KM外的代表和委员们,虽然是橡皮图章,但威仪和排场是断断不可省的。

    面前那道盘旋在崇山峻岭间的长城,当初也不过是威仪和排场,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按照计划,11:30我们走到垭口的梁上村,就要攀上长城。但我发现了一条在山腰间横切的驮道,以我的直觉,我预感到它是我们要走的路,自然,大家都听从了我们直觉。雪地上只有一些鸟兽的爪印,我们是雪后第一批走这条路的人。我不知道是哪些大好人或者哪些大闲人修了这条路,大部分路段足够一位大嫂骑着驴回娘家或者一对恋人并排搂抱着私奔,途中偶尔经过一片梯田,但绝大部分所经之处为纯粹的荒野,其中有一段很糟糕,两侧丛生着覆盆子这种可怕的生物。我们绕过一道侧脊,远远看见主脊上的长城,此时这条路逐渐展宽,宽到似乎可以开农用车,并且向长城的方向伸出两条分支,但那两条分支都是断头路,终点满地狼藉着为开路而砍倒的树木,还没来得及运走。

    我们再转过一道侧脊,第二次看见长城,此时主路沿山谷下行,我怀疑这条路会一直通往山下,与我们的目的地背道道驰,于是我们沿着一条上升的支线向长城方向前进,这条路沿途生长着某种怪异的植物,虽然已经干枯,却猛烈地挥发一种甜腻与腥臭交织的气味。江上老师说可能是毒品。这条路上升到某个高度之后变成一道平行于山脊的横切大路,横七竖八堆着砍倒的草木,诡异的是,这条路两头都不通。也许这个修路工程还没有完工。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不管路不路的,向着山脊上的长城生拔。我们兵分两 路分别从断头路的两端出发向长城前进,于13:30在残长城上会师,草草吃了几口干粮,继续前进。这段长城基本是就地取材用石料砌成的单边,没有敌台和垛口,很简陋,很多处基本上就是乱石堆,本来就是大起大落的山脊,再加上积雪,极难走。地图上标为1点和2点之间的那一段就是长城,距离大约2KM,我们走了一个小时。接近第2点的时候,我们又回到了我们舍弃的那条路,我们在山脊上奋斗的时候,离它并不远,直线最多相距二三百米。我们最终证明,这条路是由梁上通往干峪沟村的一条传统驮道,很可能是唯一一条。

    地图上的第2点是长城上的一个平台,面积约相当于一个蓝球场,当地人称之为老爷庙。告诉我们这事的人是干峪沟村民高树峰,他开车带妻女返回北京的路上遇到了正奋力往外走的我们,一时发了恻隐之心,捎了我们一程,直接到太师屯。这样我们的里程比计划缩了7KM。也避免了很可能夜宿太师屯的结局。

    晚上回到家,发现两手扎了5个刺,其中2根莫名其妙地扎在右手背上,竟然肿了起来。最终挑出了4根刺,右手背上有一根顽固的刺最终没有挑出来,跟老革命身上的弹片似的,以后可以拿来向出走社晚辈炫耀了。

    【附录】

    这次出走我用GPS接收器记下了轨迹,分享在这里

    【开销】

    980往返12元

    班车往返5元

    合计17元

  • 吃草牛

    这里也有江上野人?太穿越了

    2012年3月12日
  • 刘全

    我记得我们大约12:30在残长城上会师,而不是13:30

    另外,gps 链接的网址提示 File not available

    2012年3月10日
  • 江上野人
    刺不须多,五棵夠了。其实野人手上的刺更多,好歹是两会期间在北京留的,有保存价值。
    2012年3月10日
  • 独行叟

    言不在多,有味道。

    2012年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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