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桥镇上蛋炒饭毕,上装备,过石桥,前行约300米,至村十字路口处右扭,直行,过仁义村,一路青园翠田,很是养眼。一青砖灰瓦老屋引起众围观,灰白的土墙上刷着醒目的暗红色标语。显露着并不久远的红色革命气息。
上书:“为革命养猪”,“为革命种田”。很是韵味。
我们不为革命养猪,也不为革命来此种田,我们为革命到此爬山。我一路在找寻,就是没能寻着“为革命养仔”。
一路前行,过龙王庙,路势开始上升,青园翠田渐被绿色坡原取代,再往前,群山依次进入视眼,群山环绕着绿色坡原,显得格外青翠而壮丽,令人心胸一阵开阔。远眺前方,云雾缠绕着群峰,已隐约见到了幕阜山脉,雄壮的山体,在群山和坡原的衬托下,已显露出她的巍峨之势。
我们计划用六小时上到山的顶峰,然后在那扎营。沿途要经普济庵,青阳宫,攀越幕阜山脊。
徒步约二公里,就上了沟沆的山路,开始幕阜山穿越。正午的太阳火辣逼人,直烤着负重前进中的我们,山人打前锋,用了近一个小时,我们沿山路一鼓作气,上升到500高度。 因运动强度较大,又没有做好体能的缓冲,所以体能稍有超支,大伙大喘粗气,汗流雨下。
从山脚上升到900高度的普济庵,是我们上升中的第一个挑战点,从出镇、进村、到山脚,我们一路在畅谈着作美的天公老子,将活生生的暴雨天硬给改写成了金灿灿的大晴天,真是人和又合天时。喜洋洋碰到美洋洋。
可现在我们不这么认可了,太阳金灿灿,对爬山并不完全是一桩好事。这个时候,我们反而恨不得老天放肆洒凉水,洗个痛快露天浴。正思虑,山人已在前方找了块小阔地,招呼大家小憩再行,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负重徒登,大伙干渴已久,听山人一呼唤,纷纷御下装备,取水、一屁股坐地上开始牛饮。
甘泉入喉,舒爽极了。
我相信,只有在这个时候,大伙才能真正地体会到“农夫山泉有点甜”,那句广告词的意境。
何止是甜呀!,简直是天堂的感觉。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为自己平常在生活当中那些不珍惜水源的行为,感到羞涩。
小憩片刻,继续上升,我们计划再用一个半小时,进军到达900高度的普济庵。到普济庵,是我很期待的。
算高度,到了普济庵,已过一半;
看风景,普济庵有得看;
要牛饮,普济庵的清泔山泉,任我们放肆地饮。
反正N多的理由让我迫切想见到普济庵魅影。
可我并没有想到,到了普济奄,饱饮了,补足水源了,看到千年古树风情了,等待我们的,将会是此次更艰难的跋涉。
当然,展现在我们面前的,也可能是更美的风景。
上升路况逾来逾复杂,装备也越来越沉,起初还有山人和茅台边走边打趣着求雨,(事实这雨还是被二位爷给求准了,第二天这雨彻底地不请自来。这是后话。)
后来彼此话越来越少,距离也开始拉大。再后来,大伙都沉默,只是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山路向上跋涉。
在700高度又小憩了会。茅台和溪水在这时冷不丁地开始发挥出了烈性,打着前锋并遥遥领先,将我们拉后了好几百不说。茅台还沿路在前头打着号子吆喝。(茅台还给六度背着装备,这撕是个强人)
我不敢怠慢,不平的路况让我渐渐感到上升过程中身体重心越来越失衡,在2012小憩的片刻,在他热心下,我借他的装备在路边搞了根山仗。往后的路,多亏有了这个伙伴,他成为了我两天穿越的好帮手。
又上升近200,路势突然变得平缓,抬头看右前方,一座小小香台立在路边。不远处,两棵苍劲的老树和一座俺堂映入眼窗,我一喜,普济庵到了。
顾不上此刻的风景了,我已干渴难耐,迫切御下沉重的装备,此刻只想饱喝一顿山泉。
普济庵背依幕阜山峦,面朝西南而立,四周云雾飘渺,我们走到,几支大公鸡在两棵大古树下吱吱咯咯地欢叫不停,仿佛是在远迎我们这群冒然而到,即将就要不辞而别的远方山客。
伫立在这深山中的两颗千年古树,一棵苍翠繁茂,走近一看,是银杏。一棵则已躯干枝烬,是老槐。
他们不断地挑战着大自然的生存法则,历经无数苍桑岁月,彼此都已顽强的生命力在这荒野之林存活了几千年,我拿着相机在树下徘徊,赞叹着他们历经无数岁月,洗尽铅华的苍桑美,感叹着他们在大自然面前那敢于抗争,不曲不饶的强大生命力。
而我们人呢?何偿不是跟树一样。害怕风雨、企图享受安逸,那只能是自己为自己搭建一个临时的僻风港,为自己伪造一张不灵验的护身符。
只有历经岁月的磨炼,敢于迎接狂风、和暴雨。就跟这树一样,不管是苍翠繁茂,还是躯干枝烬,总是那样的洗尽铅华。那样的苍桑而淡定。
一行9人陆续抵达到了普济庵,憩息片刻后,我们拍照,取水,着装备,向上。
往更高,更深的地方走去。
路越来越艰难,但一路风景却可能会更美… …
待 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