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里游泳，悬崖边挣扎
——20120520出走
为了域名奉还的日子，撮社设计了南西北三路进军五指山的的三个课题。到了5月18日上午，三路课题都已被认领，开题人都是男生。这么盛大的日子，怎么能少了东线，又怎么能没有女生开题呢？得知我们的“小得”“活宝”（参见开题人的结题报告）也有意“共襄盛举”，我便撺掇栗子开出了这个东线课题；万一无他人报名，我就去充当大好人。
小撮在开题报告后边第一个留言说：“这条线我都没好意思往公告里写，怕不靠谱走岔了。”我再次查看了地形图，不是很复杂啊，至于嘛。
我的大好人图谋没有得逞，最终有五人报名参题，四人参与了课题实施。虽然没有走岔，但最后到达一处山顶，眼看着西边不远低处的五指山顶，甚至能听见社友们的呼喊，我们却不能与社友们相聚，见证这个一年一度的出走盛会。唉，错过了太多的精彩。
开头其实非常顺利，沿着村村通穿过学各庄，硬化路尽头是高等级的机耕道，称作水沟的主沟里处处是农田，老独一边赞赏村民的劳作成果，一边感叹他耕园里种植的长势怎么就差那么多。
机耕道继续向前是通往牛角峪的大道，但太偏离五指山。几拨村民都指出，计划的路曾经有过，但恐怕早已消失，困难重重，但为了会师五指山，我们也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做好了钻棵子的准备。
岔入支沟的开始阶段，仍然是宽阔的机耕道，直到一片片美丽的黄花之后。那一片片黄花，虽然不是油菜花，却也毫不逊色，要看黄花还真是不必去婺源。（图见结题报告）
此后的上升只能用艰苦形容，对我来说是爬野山以来遭遇的最浓密的灌木，无比的艰苦。小道是有的，至少三十年无人走过，早被开着小白花的灌木枝条掩盖，需要认真辨别。即便前边的人走过，后跟上的人仍需要仔细辨认，只有洒落的花瓣儿算是指引。灌木大多时候在身高之上，其浓密的程度——我试过几次——大可以竖着倚在上面睡觉，灌木倾斜的角度甚至都不超过10度。接近顶峰的时候，路径一侧有多处更是接近90度的断崖，幸好灌木浓密，并不觉得危险，也滑不下去，就是硬要倒下去灌木也能把人弹回来。
我们就这样在灌木里游泳，悬崖边挣扎，行进极慢。终于到了山顶的时候，附近有个三脚架子，也是看不见可以接近的路径。而五指山峰，就在西边不远的低处，却有陡崖间隔，路险难近。午饭后，老独竭力试探了一下，太难太难，返回才是上策。
游泳挣扎的这段路，即便是返程也并不容易，只是下降过程稍微省点儿力气而已。一处转折点，连老独都能错过。我在后边先行折返，经过反复辨认才找到了准确的入口。仅仅过了一个小时的样子，那里已经回归原始，似乎从未有人走过，刚才蹭下的花瓣儿都土遁了，寥无踪迹。
瞅着左侧一处缓坡，偏离了来时的轨迹，下去知道是陡子峪，村尾的人家和学各庄只隔着一道小梁，有路联通。要是进山时早点儿问路，也许可以走出一条北线二号，也不会错过今日的盛会了。唏嘘。
开题人回来将我定位为这条线路的“路线传递人”，阿贤“笑肚子疼了”。我却只能苦笑，不会有人也想走今天的路线吧，除非他也想体验一下“灌木里游泳，悬崖边挣扎”。
倒是可以走一下前边提到的从学各庄前往牛角峪，然后河南营-北庄，部分重复小撮课题，看看“河南营水电站的水源是怎么回事”。但那样走下去也绝不是闲逛，我看见小撮回来时，上衣挂了一个直角的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