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车窗玻璃上结的霜,我看见公路张弥漫的大雾,不禁窃喜,对于今天我们的探险来说,这场雾堪称有如天助。
大雾放慢了980的车速,而后又放慢了密12路的车速,我们最终抵达石马峪村坝上已近10点,除了我们,今天这里还有近20个人在这里信合,都是lv友的装扮,与我的红色帽衫+黑挎包扮相大相径庭,沈水香说你今天的着装好嫩啊,我说是啊,以后我追求的风格就是装嫩和卖萌。
但我的红外套很快就没法穿了,走了没多久就开始出汗,看着伙伴们纷纷开始减衣服,我也把外套脱了塞进我的小包里。这时我们到了内湖边上,雾依然很厚,能见度只有不到10米,水面的辽阔是看不出来了,只得见野鸭子、鱼、巨大的蚌壳和成群的蚊子,蚊子并不叮人,只是比较讨厌。
内湖沿岸的玉米已经收得得差不多了,上周看见的牛圈里的几头牛被放了出来,在玉米地里啃玉米杆,可怜的家伙们。一男一女,城里人的打扮,沿着林间小道呈散步状幽幽地走来,与我们擦肩而过,彼此都有一些诧异。我们被这俩人的出现搅得差点乱了方寸,在这段路上来回折腾两次。
后来,我又找到了上周的老路,一路遇到的老乡,都穿着迷彩服,帽子上还有统一设计的帽徽,但没人理我们,他们都忙着收玉米。我们顺利地上了公路,又上土路,走着走着就到湖边了,路又变得模糊了,只有玉米地里被踩出来的一条路可以走。钻了好长一段玉米地,然后豁然开朗,面前是一大空地,杂草中间夹着一些苜宿,雾还没有散,看不见我们要去的西恒岛,一条宽阔的土路横在面前,我估算差不多该左转了,拿出手机定了一下位,判断正确,这条土路正是通往西恒岛的,我本以为会是一条柏油路。一路遇到两辆超载的农用卡车,拉的是玉米,穿迷彩的老乡坐在玉米袋子上。
我曾预言石骆驼半岛和西恒岛是由一座桥连接的,实际上,根本没有桥,半岛和岛的连接部是一道堤。过了这道堤,我们就踏上了西恒岛的土地。放眼望去,岛上是大片的玉米地,一座山坡下有几处房,我猜测那是不是一个对外营业的农家院,后来这个猜测被否定了,栅栏围成的小院子里,停着两辆拖拉机,房前摆着长桌子,有十来个人在聚餐,全是劳动人民的装束,饭菜看上去很简单,桌上还摆着一瓶二锅头。在院子外面遇上的大爷告诉我们,这个岛上有一千多亩耕地,由水库管理处承包给陈某,年产玉米约四十万斤,雇工都来自外地,按天计酬,一天100元。
沿斜穿西恒岛的主干道继续向北,翻过一道梁,穿过松林,到达岛的北侧,这里除了玉米地之外,还有一大片草场,草场与远处的湖面相连,猛一看,似乎一 望无际,给人一种身在内蒙古的错觉,两辆农业机械正在草场上撒欢,一台割草,一台把割下的草捆成方块。草场与玉米地之间是一条大路,路基高出农田和草场,形成一道垄,沿着垄一直向前,两侧的农田和草场向后退去,变成了水面,脚下这道长堤意犹未尽向水中延伸300米,隔着约50米宽的水面,与对面的长堤呼应,从地图上我们知道,这道堤一直向东,与水库东岸相接,但中间还有2个断点,宽度均为50米左右,水性好的人,可以轻松游过,抵达东岸,或者背一个充气筏子也可达到同样的目的。站在长堤尽头做着白日梦,大声呼喊,调戏远处的几条渔船,其中一条貌似受了诱惑,调转船头向我们驶来,我们正商量着开价多少多少就让它给渡到东岸,它又把船头调过去,划走了,也许船夫只是挑逗我们一下,或者是我们的意图不够明确。
回去的路上遇到一个骑电动者驮两袋玉米的大爷,玉米是他在地里拣的。在大爷的指导下,我们得知石西公路上已没有岗哨,其中穿过培训中心的一段可以从旁边绕行绿化队。于是我们修改了路线,沿石西公路返回石马峪。经过培训中心时,里面正在施工,看不出与普通的渡假村有什么不同之处,门口也没有警察或军人把守。一路上豪华轿车络绎不绝,与上次我们走这条路时的冷清对比强烈。沿途遍植元宝枫,枫叶红得正当其时。栗子在新浪微博上问我除了香山还有没有可以看红叶不看人的地方,我向她推荐这里。
16:30 正是预计的结束时间,我们抵达石马峪。横秋的GPS显示,我们走了28公里。停下来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右手竟然肿了,可能是甩得太厉害了。左手没事,因为一直拿着手机发微博,最后一条微博写道:“西恒河岛宣示主权之旅圆满完成。”
最近这种句式见多了,我很想大言不惭地宣布:“西恒河岛是出走社的。“并且,如果有可能的话,给路边卖臭豆腐的一点钱,让他把这句话贴在他的小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