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正如你们在蓝云同学的报告中所看到的,我可耻的迟到了,在5位新社友面前。飞羽说,一分钟10个俯卧撑。我很高兴有这样的安排,可以让我除了对不起之外,还有办法补偿大家的精神损失。
迟到的原因其实可以说一下:先是出门以后发现忘了带昨天打印的毛像,本来是想在昨晚的万圣节party上表演撕毛节目的,后来怕太火爆吓着大家,就转而打算给今天的课题助兴,因此,发现忘了带以后又上楼拿了一趟;其次,走过五道口华联时,发现那个“东亚病夫”傻乐的光屁股雕像今天穿上了一条内裤,显然是用内裤向十八大致敬,我敏感到这是一个很好玩的微博素材,于是停下来拍了几张,并发了一条微博;车过立水桥时打了个盹,没有下车换乘,被带到了北苑站,下车,下楼再上楼到对面站台,再上车,折回立水桥,此时队友们的报到短信已经接踵而至。
我迟到了3分钟,合30个俯卧撑。这是蓝云同学的林大山诺会的规则,我觉得很好,好过出走社拿来吓唬人却从来没有狠下心来真正执行的“到点就走不等人”。地铁站人太多,不适合这种活动,我保证下午在东小口郊野公园“伏法”,同时顺便表演一下撕毛的小节目。
要去的学校在地铁站对面的东三旗村。马路很宽,没有过街天桥也没有地下通道,也许在规划者看来,对面的村民是不坐地铁的。过马路时我毅然采取了中国式过马路方案,飞羽犹豫了一下,被其他人裹胁着从了俗。飞羽是有志青年,毕生要为了把这个国家带向文明民主自由而努力,所以对中国式过马路有些洁癖。我告诉他,中国式过马路是中国特殊道路规划和交通管理模式下民众自发维权的产物,文明国家人民之所以表现出循规蹈矩的文明素质,那是因为文明国家的路没有一眼望不到头,文明国家的人行绿灯时间没那么短。中国人的很多貌似不文明的习惯都是国情的产物,而中国最大的国情就是有一个世界上最不文明的庞大统治集团。
绕了一个大圈才找到第一所学校-智泉。途中经过闹市、胡同、臭水沟,最后到达校门口时,旁边还有几个坟头,墓碑就戳在路边。校园的院子很大,一角种着菜,墙上绘着很萌的成语漫画,周末没有学生上课,院子里有些孩子在玩耍,一个小朋友看我对壁画很感兴趣,很热心地凑上来给我讲解,这个是打草惊蛇,那个是对牛弹琴。。。小朋友好有学问啊。几位女老师推着自行车经过,看见我们一行人,警觉地查问我们的身份,飞羽同学报出新公民计划的大名,老师马上和颜悦色起来。
第二个是新源学校,在一条拥挤的小街上,校门往右不远就是连绵的洗脚屋。。。学校很紧凑,操场不大,铺上了绿色的塑胶。虽然是周末,教室里依然有学生,教的是英文歌,老师是北航来支教的大学生,讲台上站着3个,课桌后面还有1个,教的很卖力,教室里还是乱作一团。
第三个学校利民学校在半塔村,走了3KM,进村的时候,一直若有若无的小雨突然变大了几分钟,但今天的集市仍然热火朝天,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利民学校是集市旁边的一个大院里套的小院,校门紧锁,只能隔着栅栏拍几张外景。
后面四所学校集中在东小口村,冒着时大时小的雨走了1个小时,钻过城铁高架桥,跨过铁路,又穿过一个高尚社区,才到东小口村。经纬学校的教学楼都是涂了鲜艳涂料的二层小楼,是今天见到的学校中最豪华的一所。经纬学校西北方向已经拆迁成一片瓦砾,东方红学校就在废墟边缘,正如我们所预料的,学校早已关闭,隔着栅栏门,看得见用石棉瓦等材料堆砌的教室。向南再穿过一片瓦砾,到了公路,左转,看见路边紧挨的两个牌子,分别是明欣和振华。先去了振华,小巧玲珑的校园,收拾得很整洁,树木葱笼,象传说中朴实的乡村小学。墙报上展示了优秀学生的照片以及校长、教师的照片。明欣学校在100米长的胡同尽头,两座二层的教学楼东西相对。正北的平房里住着人,生活气息深厚,跟校园的氛围有些不太协调。我们在校园里拍照的时候,一位衣着时尚的女教师突然出现,告诫我们不可拍照,除非事先与校长联系。
探访学校的计划完成了,比原定时间提前了半小时。午餐是在明欣学校西侧的一家饭馆吃的,味道不错,量又足,我们点得有点多。蓝云说,山诺会的规则是谁点的菜没吃完谁就打包带回去。
出了饭馆,向西二十米的丁字路口左转,一直向南就进了东小口郊野公园。说是公园,其实就是一大片望不到边的杨树林。我本打算从北向南穿过,直接奔奥森公园,不料走到头就被铁丝网拦住了,铁丝网另一侧是一个高尔夫球场。我们只好向东拐,从东门出了郊野公园。此时雨开始下大了。我们沿一条公路向南,西侧的树林绿地都是别墅区,包括刚才拦住我们去路的高尔夫球场。
冒着大雨走到奥森公园北门,却发现此门不开,旁边的小木屋里有一些表情木然的人隔着玻璃看着我们。于是我们继续沿着清河边的那条长长的公路向西,一直走到林萃路,然后分道扬镳。而我许诺过的30个俯卧撑,终于没有兑现,被大雨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