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以来,每个有空的周末之前,我都必定有一段欢喜的纠结时间。参加谁的题出走?自己开题又去哪里出走?选择完毕,我就会很投入地充分享受课题的乐趣了,开始做图、磨刀、准备必要的物品和食物、手机、相机充电。。。。。。一直到课题结束。这样的情形,就好像一个古代的新娘,婚姻包办,头盖揭起来前没有见过新郎的那种,充满了忐忑和期待。至于对拜的那位到底是良人还是坏人虽然自己无法把握,心底里还是希望媒婆介绍的相公是“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宋弘一类的极品。
所幸与所不幸的是,去年的一年中我有38次类似这样的经历,实在是折腾的厉害。折腾多了就习惯了,慢慢也蛋定许多。不料这第39次分担课题又不蛋定了,第一次参加2天的题,人生第一次要在山上的帐篷里过夜,虽然这在很多老鸟的眼中不过小事一桩,我却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如今竟然要被老爷收做小妾般一样兴奋和担忧。于是我报完名的当晚,连忙在客厅里学习搭帐篷,并用新买的睡袋和地垫在书房里体验了一个差点失眠的夜晚。这叫长久以来一梦到天明的老夫情何以堪啊。
出走是一种面对生活,放空心灵一种的方式。认同这种方式之后,对于去哪里走而言其实更多是技术层面的事情。选择哪里作为出走目的地?计划怎样的出走路线更合理?在长沙,阿混致力于与推土机赛跑,趁城南边和西边的小山包还没被开发完之前,鬼子进村般的逐一扫荡;老岳和老不的脚步在踏平玉池山脉之后,脚步越来越远(P.S.岳麓山人的名头虽大,其实已经名不符实了,真的可以改成“连云樵夫”了。^_^)。由于天气及自己体能的一些原因之外,经过老岳和老不结题报告的多次诱惑之后,自己也很想去连云山看看,我知道,只有去过了,此心才能安了。
连云山脉果然大气磅礴,托开题人的好人品,天公作美。很久没有在海拔1000米以上的高山上看日出了,记忆中上一次好像还是学生时代的我,在华山上看过那种霞光万丈的景象。相对于风景而言,我其实更在乎那旷野中一小队走友独自游走的孤独感和成就感。山下滚滚红尘,山上明月清风。同道走友七八位,把酒临风,谈古论今。倒也逍遥快活。只是这样的感觉是不是海拔越高,地域越荒凉,快感就越强烈呢?老夫羸弱,至今尚不能学王石,本土国外、雪山大漠地去求证一番,引为遗憾!
古人的教训很是随机,孔夫子说:“父母在,不远游”;董夫子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老子又来一句:“其出弥远,其知弥少”。他们都没错,每个人现实的目的和境界决定了要采用哪种态度来面对这样的指导。狭义来说出走只是一种行为,隐藏在背后的深意,不管自己觉察还是没觉察,那都是关于心性的修炼。“修炼”这个词是有点唬人的说法,直白的说法应该叫“素质提高”。就好像中国古代皇帝的妃子,按现在说法,那也是“二奶”吧?
清净心是修行者都追求的,据说在没有达到清净境界之前,欲望就没有消灭。自然而然就会有“出去走走”和“出去爬山”的念头,这很正常。继续纠结我的只有“我往哪里走?”,同样,纠结你的也是:“你往哪里走?”
最后,不能免俗地向这一年来和我分担过课题的所有社友表示一点微小的感谢!
也特别向岳麓山人表示敬意和一点言语上的关怀。
****************************************
附:黄草岭上的日出